我不禁提起了一顆心,倆兄弟的明爭暗鬥真是愈演愈烈啊,要是洛瑾瑞一朝得勢,洛瑾承一定心灰意冷吧。
我轉頭望著他,突然替他感到心累。站得越高,心越重。表面越平靜,內裡極可能驚濤駭浪。
他沒送我回公寓,也沒去凱旋世界,而是帶我去了濱江西路的那套公寓。
同樣是複式房,相似的格局,卻比凱旋世界精緻許多。奧地利水晶歐式檯燈、歐式實木沙發、水晶吊燈……每一處都不算奢華,卻處處透著精心佈置。就連洗手間與客廳的拐角處都擺放著歐洲某印象派名家的油畫。
他翻出一件長長的棉質襯衫遞給我,道:“你在房間浴室洗,我去外面。”
我不好意思的接過,隨即進了浴室。腦海閃過凱旋世界的浴室,特特的搜尋了一番,未曾發現有監控攝像,微微有些詫異。
誰會在自己家的浴室安裝監控?凱旋世界於他,也許不過與洛太太對陣的擂臺。
躺在超大的浴缸裡,任由溫水淌過光潔的肌膚。
今夜算什麼?他對我的心意從未改變,他依舊沒有承諾,沒有交代。可我卻並未牴觸與他的交纏。
若說今夜是放縱,那明天呢?等到下次,我會不會還躺到他的身下,承受他給予的歡愉?
腦海仿若有無數個銅鑼在拼命的敲打,咚咚鐺鐺的沸騰。
混沌間,浴室門“咔噠”一聲開啟了。我直愣愣的盯著他,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我,一件一件,一件一件的剝開上衣、西褲,扔到髒衣服籃裡,然後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眼神滿是戲謔的踱到浴缸前。
氤氳的霧氣下,他緩緩彎腰褪下了那條深藍色的底褲。整個過程他視線不曾轉移。
我知道又要發生什麼,知道他的心思深沉卻對我毫無保留的佔有慾。可是,我能說不嗎?不能。
我心跳早停頓了一瞬,陡然間有一種觸動深深的震顫著我。
我想要他,想要他在孤寂的夜裡穿透我,穿透我心中所有的迷霧。
我想要他,想要他用孔武有力的體魄,擁抱我所有的寂寞。
我攀住那個寬闊的,主動的纏上他,咬住他,讓他填滿,我身心空出的那一塊。
身體永遠比頭腦更清醒,更真實。那一刻我坦然了。
也許這輩子,再不會有人給我如此完整的愛情,再不會有人給我從身體,到心靈,完整的洗禮。
既然你未婚,我未嫁;既然彼此需要,彼此滿足,那麼,就這樣糾纏下去吧,糾纏到任何一方的離開。
縱使痛得遍體鱗傷,卻制不住我的飛蛾撲火。
他抱著我,唇瓣戀戀不捨的輾轉我的,喘著粗氣不停地呢喃:“怎麼辦?怎麼要你都不夠!”
我像藤蔓一樣纏住他,從喉嚨漫出一聲呼喊:“那就要到你不想要為止!”
滿室激盪,地動山搖。
被窩裡趁他喘息,我仰望著床頭的油畫嘆道:“你這屋子的油畫都好抽象,總讓人猜啊猜的感覺。”
他揉捏著我,沙啞道:“像你一樣,是一團謎。”
我輕笑出聲,卻識趣的沒往下問,因為那估計是一個長長的話題。
我道:“叫人看不懂你還買來裝飾,我看你這房子家裝花了不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