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梢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腳步變得凌亂不堪,“那怎麼辦?咱們不能看著初涼姐去送死呀。”
東方延和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然後轉身往山上走去,邊走邊說:“那咱們就做好初涼要我們做得事情,等她回來的時候給她一個驚喜。”
紅梢雖然還是面色糾結,但是聽到自己的主子這麼說,她也只得放棄營救的打算,跟在他身後上山了。
……
其實葉初涼也不是平白無故就有這樣的自信的,自從上次她被吳炳放走,還有吳炳讓衙役上山幫她驅趕村名,加之之前吳炳請她去衙門商量找人打仇老二的事情,葉初涼便已經心中有數。
那天公堂上的那個飛鏢下串著的那張紙條必然是大有來頭,即便自己沒有公主命,但必然也有一個勢力很大的人在她背後幫助她,既然如此,她相信自己這一次肯定也能逢凶化吉。
葉初涼心裡很明白,公堂這邊自己是不需要擔心的,現在最讓她擔心的並不是仇老二的死,而是有些別有用心之人會利用東方延和的善良來算計自己,畢竟現在對她來說與東方延和和紅梢他們的感情才是她最在乎的。
這次升堂與上次有些不同,做為被告,葉初涼一上堂便被衙役押著跪了下來,而一旁的夏菁則帶著兩個孩子站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看著她。
吳炳裝模作樣地敲了一下驚堂木,正色道:“葉初涼,仇老二老婆狀告你殺死她丈夫,你可知罪?”
葉初涼搖頭,“民婦不知罪,民婦從未殺過她的丈夫。”
“她胡說,如果她不是兇手,為什麼白天剛在大街上爭吵過,晚上民婦的丈夫就被人殺了。”夏菁說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她拼命從眼角擠出幾滴眼淚,“民婦的丈夫已經死了,民婦在這個世上除了兩個孩子再也無依無靠了,大人不能緊著跟葉初涼關係好就不把民婦當人呀。”說完,嚎啕大哭起來。
吳炳看看夏菁一臉嫌棄的表情,然後不耐煩地揮揮手,“好了好了,本官乃是百姓的父母官,如何似你口中所說的那樣不堪?”
夏菁估計也是覺得自己說得有些過了,她擦拭眼角的淚水,斷斷續續地說道:“那就請大人為民婦做主吧。”
吳炳輕咳兩聲,然後衝一旁的衙役招手說道:“把仵作請上來。”
仵作是一個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人,他步履有些蹣跚,走到堂前,先是拱手,隨後便說道:“死者仇老二是被人用刀捅死的,死亡時間大概是昨晚子時左右。”仵作說完從旁邊桌上放著的托盤裡拿出一柄長刀舉到吳炳面前,“這就是兇器。”
“兇器是在何處找到的?”吳炳看了一眼兇器,厭惡般地擺擺手。
衙役上前拱手道:“兇器也是在草叢中找到的。”
吳炳看看葉初涼問道:“這兇器是你的嗎?”
葉初涼堅定地搖搖頭,“民婦絕對沒有殺仇老二,又如何會有如此兇器。”
葉初涼扭頭看著仵作問道:“你說仇老二是被這刀捅死的,請問,傷口在哪邊?仇老二是躺著被捅,還是站著被捅的?還有,民婦乃是一介女子,仇老二會站在那裡等我去捅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