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宛如天河傾倒一般,大雨伴隨著大風。
小酒館和食堂沒有開門。
透過玻璃,徐慧真望著院子裡的積水,眼中帶著擔憂自言自語道:“這雨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上一場雨剛過去沒幾天,這又來,老天爺真是不管老百姓死活啊!”
“啊嘛嘛……。”
小理兒在她懷裡抬起小手指了指外面。
徐慧真用鼻子蹭了蹭她的小臉道:“哦,又下大雨啦。”
“哦……。”小理兒抓了抓她的臉,又看了看外面道:“啊叭叭……。”
徐慧真道:“你也擔心爸爸啊,爸爸在外面守護我們,我們一起保佑爸爸平安好不好。”
……
此時,徐得庸還在南護城河邊上守護,他們屬於街道組織的抗災救險的後備隊伍,蔡全無、範金有皆在列,在最前線的是人民子弟兵。
這時,幾輛卡車冒雨駛來,有人大喊道:“隊伍集合上車,這邊交給後備隊伍。”
後備隊伍的負責人問道:“怎麼回事?”
“南邊大興縣永定河畔出現險情,需要支援。”
永定河上游流經黃土高原,河水含沙量大,因此有“小黃河”“渾河”之稱。下游河道因泥沙淤積,形成地上河,而且遷徙不定,故舊稱“無定河”。
那句有名的詩“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就是說的這條河。
這邊徐得庸他們後備隊伍完成交接,子弟兵都義無反顧的上了車。
徐得庸見此道:“解放軍同志,我申請參加支援。”
一邊的範金有一咬牙道:“我也申請參加。”
“不用,你們普通人守護好這裡就成。”
對方說完就上車,幾輛卡車啟動。
徐得庸有些無奈,這些子弟兵才是普通人,他想了想從雨衣裡面的兜裡“掏”出一把糖,扒上車塞進一個渾身溼透的年輕子弟兵兜裡。
“哎哎哎……。”
對方也是一驚。
徐得庸跳下車揮揮手道:“送給你們吃了。”
對方掏出糖和身邊的人面面相覷,車輛很快消失在大雨中……。
……
徐得庸他們輪流守護了兩天,護城河裡水都漫出來到了永定門,眾人的精神都有些緊張。
直到雨勢轉小,大家才算鬆了一口氣。
不過從洪水前線傳來不好的訊息。
永定河左岸大興縣,西麻各莊大堤決口,洪水淹沒大興、廊坊、武清等九百多平方公里。
徐得庸愣了一下,想到之前去支援的子弟兵們,只能祈禱他們都沒事。
傍晚的時候,除了留些幾個警戒觀察的人,徐得庸他們都各自回了家。
這兩天多沒有好好休息,饒是以徐得庸的過人體質,也是感覺到一些疲憊。
蔡全無也是臉上充滿倦容,範金有更加不堪,走起路來腿都有些打擺,不過這貨對自己也是挺狠,一直堅持了下來。
徐得庸回到家換上衣服,和徐慧真聊著夫妻間的家常話。
吃過飯之後,他便渾身放鬆的躺在床上。
徐慧真坐在床邊關心的柔聲道:“累了吧!累了你就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