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喝著齊科投餵過來的金玉米湯,只覺得真的是餓極,一勺暖湯下肚,才覺著是真真的活過來了,只是耳邊突兀這一聲,倒是破為意外,狹長的睫毛微微一顫,隨後及其不在意道“哦~這你也知道?看了一天的戲?”
秦蘇州進門便見齊科坐在似水靠近左側的位置,心中略疑惑,為何又帶著他在身邊,倒是沒顯得多驚訝,那雙狐狸的眼睛卻轉的極其得快,滴溜圓若星河,一屁股便坐在了似水右側“嗯,確是看了一天,不過略無聊了些。”
“哦?怎麼說?”待他坐穩方才問道。
“他今個是準備在十架書齋堵你,偏的先生說你有事,今兒告假,他似乎當你有心躲他,竟是直接在課上便告假先生退課出來了。”
似水一邊喝著湯,一邊豎起耳朵淡然聽著,她想著能讓白承言如此端坐不住,急迫如此上門堵他,怕是白相必然又施壓了,他雖瞭解白承言不算多,也覺著這人算是威武不屈,貧賤不移的主,如此讓他大失方寸的怕是有什麼把軟肋在白相手上,什麼樣的軟肋能讓他如此低下頭,似水略疑惑,想的不竟有些出神。
“喂,你有沒有在聽啊”說著竟然不自覺的想去捏一捏她的鼻子。
電光火石之間,竟然被旁邊的齊科一巴掌拍過去“啪!”的一聲,這一聲不可胃不響亮,可見這一巴掌不可謂不重手。
闃然,現場登時好幾人被打懵在原地,似水一雙入畫的眸子最是迷瞪,顯示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只秦蘇州最先反應過來,一張臉窘的難看,似要勃然大怒“你,幹,什,麼!”用盡最後一絲公子哥風度,還算和氣問道。
似水猛然驚覺,有些奇怪的看著一旁半分不願意退讓的齊科,他陡然發現,在他眼裡,自己是個嬌滴滴的女兒紅妝,男女授受不親的女兒身,被個登大的漢子動手動腳確然不妥,他,似乎很有做兄長的自覺。
似水見兩人眼神電光火石交戰間,似水默默的嘆口氣打岔道“以後莫在動手動腳,你我皆是男子,被旁人瞧見怕是要被人誤會,我難得回頭是岸,怎的,你轉性想與我廝混一處,再拉我下海?”。說話間帶著點調笑的趣味。
房內微熱,似水忙碌一天的發有些許凌亂,有些疲累,眉眼生媚,臉蛋被焉的紅撲撲,往日裡故意端著的男兒氣態少了幾分,本身坐的就極近,如此側身睨著秦蘇州,讓他心上似乎有點滴異樣的心思劃過。
秦蘇州聽著心裡雖然微氣,想他如此護著齊科,變覺著胸悶,略是挑釁的看了他一眼,卻不在繼續言語,兩個頂天的漢子像極了較真生氣的小娃娃,似水撅了噘嘴,方才打岔。
“然後呢?”她淡然看著秦蘇州問道。
本還計較著秦蘇州被這一問一時反應不過來,茫然“什麼?”
似水白了他一眼“不是說白承言告假了嗎?”
一派恍然大悟的模樣,還挑釁的吵著齊科挑了挑眉,方才溫聲對著似水“噢,對了,我見他告假,心裡生疑,他這人可從未為這什麼私事耽誤過課呢,如此著急忙慌卻是第一次見,我好奇,便偷摸著逃課跟他後頭跟著,本以為他是要打道回府,怎想著他家小廝直接架著車去你府上了。”
“你逃學了?”似水覺著面前之人真是奇栽,怎的做事非得如此不入塵俗,與眾不同蠻著來,大大方方告個假很難嗎?
像是被戳中了心思,面上略尷尬“咳咳,這些細枝末節可以不用關注,你知道嗎?你老子好像未接他的拜帖誒。”
這倒是一點不意外,不過大約不是那個便宜老爹,應是久在宅內老太太的吩咐才是,那便宜老爹可沒那膽子拒著相府家的公子哥。
“於是便在門外守了一整天”似水挑了挑眉問道。
秦蘇州聞言肯定的點了點頭“我午後見黃昏便覺得無趣,叫人盯著便直接回了,我那小廝還未回府,估摸著還在吧。”說著拿起一酒壺自斟飲之,好不痛快,恐怕連他自己,都未曾發現,不知從何時起,一粘到似水的事兒,便格外在意。
似水見此瞭然的點了點頭,便沒再繼續問白承言云雲,只是開口“明日勞你一事,可否?”
秦蘇州好看的眸子陡然一亮,一雙好看的眸子亮晶晶的帶著光看著似水“何事?說來我聽聽,要是不難,便應你如何,咱兩的交情,自當如此的。”
斟酌一二才緩緩道“或你不知,今兒我去了趟南下。”
南下住著誰,秦蘇州自是知道,有些匪夷“你去拜訪了臣客?”
“不僅如此,他收了我為關門親徒!”此言一出,登時四下皆是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