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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你胡鬧!!

雖然齊科上山前,便知道此次去是拜師,但他只是在外頭守了一天,裡頭髮生過什麼他自然不知。只見似水悵然下山,並未言語什麼,只當是未成,現下聽著,也是一驚,那臣客居然當真收徒了!太匪夷所思。

最為震驚的莫過於秦蘇州,一雙狡猾的眸子遍佈黑色,是從未有過的駭然,他定定的看著似水,彷彿想明白近日他的所作所為究竟為何!

“你可知,他說你為徒意味著什麼”後話未說,面上若蒙上了一層冰霜,與那一張好看的的娃娃臉格外違和。

似水倒是不甚在意,嘖了嘖嘴,那雙入畫的眸子對上他的,十分肯定道“自然。”

那秦蘇州現下斷然不似往日裡的紈絝模樣,對著一旁坐著的齊科道“你們先出去!我有事與你家公子商談。”這話幾乎咬牙而出,花了十足的忍耐,額上青筋略顯。

齊科仿若未聞,一旁的伺生,夏黑也是一動不動穩若泰山,沒人搭理他,見此,秦蘇州憤而將面前的酒碗一豁而下,嘀鈴桄榔全是碗盞落地的聲音,登時撒的遍地都是,外頭的小二聽著聲音忙進屋瞧看,秦蘇州更是怒了“都給我出去。”拳頭緊握,爆發在即。

似水見他如此有些莫名其妙,又細想他或許當真有什麼事情與她商量,便點了點頭示意他們離開,表示自己無礙,見此,齊科等人才從座位起來,幾人一起出了房門,一時間,房內只有似水,秦蘇州二人。

秦蘇州見人出去,反倒是不言語了,只是瞪著那雙寂深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似水瞧,仿若能在她面上瞧出什麼來。

戲水那雙柳眉頗不耐煩的蹙了蹙,今日當真很的累,她現在只想回府沐浴更衣睡覺,現在這麼僵著,到底算怎麼回事?“想說什麼,說便是。”

“你想攝入黨爭?”秦蘇州孥了孥嘴糾結半晌方才擠出這麼一句話。

似水倒是有些意外,眼裡一閃而過些許訝異,但很快便消失不見,只從容道“呵~確然呀,我意外的是你居然瞧得出來。”

見她如此無所謂的荒誕模樣,秦蘇州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胡鬧!”

這話聽著似水面上也微微薄怒,他的反應有些失常“胡什麼鬧?很意外嗎?”

“意外,意外到不像你!”他依舊僅僅盯著她,他努力想要想起之前的齊陌之的樣子,卻發現儼然一片空白。只是心裡一個聲音告訴自己,面前的這個少年,不再是往日那個與他紈絝閒散的那位了,他明明曾經與他說過,同他一般決不入仕的。

紅唇微勾“我一貫如此,有何意外的。”

“為何非要如此?你可知入了臣客門下,你便,會有太多身不由己,在想抽身便難如登天”他自小便起誓決不入仕,他見過太多不擇手段的骯髒計量,陰謀多端設計謀算於他而言只是骯髒。想他父武將尚且如此,那文堂詭計怕便更是誅心。

“我知道。”無半絲猶豫,她坦然答道。

默然嘆了一口氣,方才半眯著眼問道“你想支援誰?”手指若有似無的摩擦著,腦海裡閃過一人,卻又抓不住。

似水聞言眼眸閃了閃。卻言笑晏晏“話非要說的如此透徹?且看吧,誰知道呢?”又是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想託我何事?”才想起剛剛她有事拜託自己。

似水笑了笑,說了半晌才入正題“我拜臣客為師之事,方要託你悠口宣佈於眾才好,越自然越好。”

“你可知,此事一出必然沒有回頭的餘地。”像是不死心又試探的問了一遍,面上帶著期許。

“我自然知道。”

“你拜師之事按著南下的禮制,也不著急這些時日,不是嗎?”他有些不明白,當真這般著急?

“著急的,我很著急。”

一行人出仙雅閣時,天已然大黑,他們二人於酒樓門口便告別而去,似水忙讓伺生趕車回府,她想著,今日還要再會一人,深吸一口氣,真覺得今日當真不容易。

齊科眼睛裡微微閃閃,些許猶豫“你,信他?”

“信,這世間我信人不多,但他,我是極信任的。”這人說的便是秦蘇州。

車馬徐徐,一時間車內又是兩廂無話,馬停,大約是到了,她剛撩開簾子,便瞧見深夜之中,門口燈光黯淡,微風呼吹,那燈籠在風中蕩啊蕩啊蕩的,連著映著的影子也搖曳著。

那人便置於半昏暗中,一副寂寥空空的模樣,蒼柏獨立,好不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