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蓮兒不提還好,一提吳馨兒便想到了昨天晚上孃親對她說的那件事。
她嫂子,竟然給她找了隔壁村子殺豬的王屠夫讓她去相看,說什麼對方家境殷實,嫁過去至少一年到頭不用擔心沒肉吃了!
那王屠夫她是見過的,長得五大三粗,看起來像是山裡頭的棕熊一般;聽說脾氣還十分暴躁,動不動就會與人動手腳;那以後若是她嫁過去惹了人不高興,那蒲扇大的巴掌落下來,她還活不活了?!
一想到這裡,吳馨兒便禁不住打了個寒顫,迅速的蹲下身將那藥包給撿了起來。
沒錯,反正那安娘子也快死了,她現在病得那樣難受,倒不如一死百了,省的活著受罪!
見吳馨兒撿起了藥包,吳蓮兒才滿意的笑起來:“這才對嘛,關係到你一輩子的事情,若是不心狠一些,你又怎麼能得償所願呢?!”
……
蕭凌鉞這次從城裡回來,算是滿載而歸。
米麵油什麼的,一應俱全,他動作迅速的將這些東西都放進了後院的倉房裡,而後回到房裡先到火塘邊把自己身上的寒氣驅散,才走到炕邊,坐下來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遞到安曉面前:“看看,喜歡不喜歡。”
小布包裡裝著的,是一對十分細緻精巧的珍珠耳釘。
這世界可不是曾經她熟悉的,萬物皆可人工養殖的現世。
珍珠什麼的,在這裡幾乎全部都是天然的。
像這樣一對大小完全一致的黃豆大小的珍珠耳釘,賣價再少,也該有十數兩銀子了吧!
不過有一說一,這耳釘,還真是好看。
安曉也不矯情,輕輕的點了點頭,十分誠實的答道:“喜歡,真好看。”
“那我幫你戴上。”見安曉喜歡,蕭凌鉞原本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是放下了幾分,伸手捏起那一對耳釘,小心翼翼的在安曉的耳垂上比劃。
大概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蕭凌鉞的動作有些生疏笨拙,害怕傷著安曉,他的動作也越發的小心,安曉雖然看不見他此時的表情,不過只感覺他之間的顫抖,也能知道他這會兒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不過蕭凌鉞難得有這樣的興致,安曉也是盡全力的配合,一動不動的由著他折騰,這樣耗費了大半天的功夫才終於將一對耳釘固定在了安曉的耳垂上。
安曉抬手,輕輕的摸了摸耳垂,方才抬頭,粉面含笑的看著滿頭大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出去打了一仗歸來的蕭凌鉞,柔聲問:“好看嗎?”
“好看。”蕭凌鉞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便點了頭,肯定的回道:“娘子你戴什麼都好看。”
就是這珍珠實在是小了點兒,等以後……。
蕭凌鉞想了想,又似想到什麼一般,繼續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包東西來遞到安曉面前:“繡坊的平嬤嬤說,冬天天冷,讓你小心別凍傷了手,我便多問了一句,給你買回來了香膏還有胭脂什麼的,你瞧瞧,能用就用,不能就扔了,下次咱們再去府城裡挑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