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凌鉞遞過來的這些瓶瓶罐罐,安曉的腦海中突然生出了一個想法,他這次進城去酒樓收回來的欠賬,不會都砸在這些東西上了吧?!
依著他的脾氣,這些定然是哪胭脂水粉鋪子裡最貴最好的存在,不然他也不會一開口就說去府城買更好的。
想著是蕭凌鉞的心意,安曉也就沒有多說,很痛快的從他手裡接了過來,開心的道了謝。
有蕭凌鉞帶回來的那些調料,安曉晚上的時候,給蕭凌鉞又做了一頓香噴噴的紅燒兔肉,對於安曉的手藝,蕭凌鉞自然是喜歡的,風捲殘雲一般的就將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看樣子還頗有幾分意猶未盡的樣子。
“對了,有件事情,娘子就當是聽個笑話吧!”蕭凌鉞收拾完碗筷,洗漱完畢便過來擾安曉的清淨,他是霸佔了她一般的暖炕還不夠,對她的被子也是充滿了覬覦之心,最終心滿意足的將安曉整個摟進懷裡才消停,笑眯眯的開始與她聊天。
“什麼?”安曉窩在蕭凌鉞的懷裡,這世界沒有網路沒有電視,像他們這樣還沒有正式舉行儀式的‘小夫妻’,在眼前這樣寒風呼嘯的晚上,在這樣僻遠的小山村裡,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就是蓋著棉被純聊天了。
“你還記得,之前在酬神宴上喝醉得一塌糊塗的蕭盞涼蕭公子吧?”蕭凌鉞伸手,把安曉背後的被子緊了緊,防止她凍著。
安曉微微一怔,雖然不知道蕭凌鉞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不過想想肯定是這位蕭公子最近,遇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從他略帶了幾分幸災樂禍的語氣來看,那位應該遇到的,還不是什麼好事兒!
“他怎麼了?”安曉想了想,到了嘴邊的‘記得’還是因強烈的求生欲給換了個更為穩妥的說法。
依著她對蕭凌鉞的瞭解,她那一句‘記得’說出去,今天晚上肯定是不能消停了。
“娘子還記得他?”果然,就是這樣一個含混帶過的答案都沒辦法阻止醋缸作妖,若是她剛剛回答的是‘記得’,那她現在還有說話的機會嗎?!
把蕭凌鉞的套路看得明明白白的安曉堅決不打算入套,並且還打算反撩回去:“一個醉鬼,我記他幹嘛?”
“那娘子想記誰?!”蕭凌鉞不依不饒,攬著安曉輕蹭著她的頭頂,大有不得到一個滿意的回答便誓不罷休的架勢。
安曉抬手,帶著幾分警告意味的戳了戳他的胸膛,低聲嘟囔:“我現在可是有夫君的人!自然是,想著夫君呀!”
“好吧,看在你這麼乖的份上,今天放過你。”蕭凌鉞輕笑出聲,頗為愉悅的低頭蹭了蹭安曉的臉頰:“那位蕭公子,出事了。”
“這天寒地凍的,他那樣的富家公子應該到了成天縮在家裡閉門不出的地步了吧,怎麼還能出事?”安曉不解的眨眼,這傢伙莫非進了一趟城,還去登門入室了不成??
蕭凌鉞頗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在家裡自然不會有事,可是那位蕭公子可是位閒不住的主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