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十幾回合輸也認了,總比一個照面被擊敗強。”霍英俊權衡一下,無奈說道。
“十幾回合?恐怕你又想多了,那司馬家的人贏不了。”老道再次話鋒一轉。
“啊!”黃衣書生聞言一聲驚呼。
“不過,老夫答應你的事情自會辦到,下輪比試不必擔心。”
“師傅,您要有什麼需要傳授或囑咐的,宜早不宜遲。”黃衣書生聽出道人意思,自己肯定能進前三,不由神情一亮。但是剩下對手太強,他想抓緊時間做足準備。
“沒什麼傳授的東西,也沒有囑咐的東西。”道雲初再次一盆涼水潑向霍英俊。
“靠,什麼話都讓您說了。您不臨時傳授點東西,弟子如何能進階。”霍家公子不斷驚喜交加已經失去耐心,不由抱怨一聲。
“誰說進階,就要進行比試的。”
“您的意思是,讓徒兒輪空?”黃衣書生終於猜到老道意圖,他感覺那樣進階很不光彩,在外人看來完全是運起所致。
“怎麼?看你小子樣子,似乎還有些不情願。記住,運氣也是人身上一種實力體現,而且還是可遇不可求地。如果你真不想要,老夫也可成全你,至少讓你撐個十回合。”
“還是算了吧,輪空就輪空,總比挨頓揍還要丟人強。”
“既然決定了,就安心看比賽吧。這些高手之戰,也會令你受益良多。”
兩人私下傳音竊竊私語之時,第二輪第四場比試選手已經就位。一方是早上上場等候的鶴髮老者,一方是即使比賽也不忘喝上兩口的司馬平。
“前輩,請出招。”浪子手持酒葫蘆兩眼微醺,卻不忘禮讓長者。
白髮老頭一臉平靜,雖然沒有回答對方,卻也沒有客氣。司馬平話音剛落,他身影一閃即刻衝向對手,那速度猶如一條白色電蛇瞬息而至。
浪子微醺雙眼頓時一驚,急忙將酒葫蘆至置於身前,同時葫中酒傾瀉而出,形成一道又一道水遁。
然而,鶴髮老者一道掌風打出,如同瀑布一般的水遁立時向兩側掀開,彷彿開啟一扇扇水簾。他的突擊的身形沒有任何阻攔,便來到對手面前,同時吹開水遁一掌,穩穩拍在目標之上。
“砰,砰。”兩聲一前一後響起,司馬平瞬間被擊飛狠狠撞在比試結界之上。他即將落地之時,一個翻身勉強穩住身形。
僅僅這一擊,浪子立刻酒醒,眉頭緊皺雙眼凝視對手,同時緩緩抬起衣袖,擦拭一下嘴角血跡。場下眼尖圍觀者發現,他的酒葫蘆上多出一道醒目的五指印。
“呦,那葫蘆還是一件極品法器。”霍英俊就站在結界不遠處,他看的比圍觀者更清楚。
“何止是極品法器,那是一道靈器。”老道沉聲繼而補充一句,他的眼力遠超其他修靈者,親眼目睹酒葫蘆主動護主。不然,就剛才那一下,足以重創司馬平。
浪子何嘗不知自己遇到了高手,此刻早已收起平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嚴陣以待。面對強敵,他不敢再有所有保留,伴隨一聲劍嘯身後一道綠茫衝出。
只見那道劍茫與酒葫蘆一同擋在司馬平身前,同時以劍柄為中心開始旋轉。眨眼之間,一把劍如同孔雀開屏一樣,幻出數十把相同綠茫劍圍成一圈。
白髮老者一擊得手後臉色依舊,但並未持續攻擊對手,反而靜靜等待對手反擊。不知是其自傲,還是刻意報復浪子之前不屑之舉。
這次,司馬平不再託大主動出擊,數十把綠茫劍齊出,劍尖朝外形成尖錐之勢,一同攻向對手。
“御劍術,司馬家的御劍術。”霍家公子見狀十分興奮,不由嚷嚷起來完全一副孩子模樣。
“嗯,那數十把利劍都是實劍,控制起來實屬不易。不過只有一把與眾不同,想來應是他主人的本命法器。”道雲初之前見過華彩裳用劍,雖然數量不及司馬平,但是把把都是本命法器。
“聽師傅的意思,還有人能擁有多個本命法器?”黃衣書生聞言一顫,同時疑聲而問。
“也不多,就十把。”道人不以為意回答道。
“什麼?十把本命法器,他得花費多少時間,去磨鍊默契度。”
“喏,她就在那邊,自己去問。”道雲初使個眼色,直指斜對面正在一臉關注比試的尚才華。
霍英俊順勢望去,只見對方一臉寒意,彷彿要致人於千里之外。他立即放棄心中好奇,怪怪站在原地繼續觀望結界內的比賽。
數十把綠茫劍轉眼間攻到鶴髮老者面前,老頭不躲也不閃,一掌打出僅靠掌風輕易擋住這些利刃攻擊步伐,距其手掌一尺左右,就再難以攻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