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陳樹一副“你再敢多說一個字的廢話,我就衝上去把你給打死”的樣子,我覺得我還是停止這個話題,選擇相信他吧。
畢竟選擇相信他還有可能把手救回來,現在就說不相信他,可能就當場就要挨一頓社會老大哥的暴揍。
陳樹看我老實了,這才暫時放棄了暴揍我一頓的打算,兩手一拽褲腿,在我旁邊坐下了。
他往外發了幾條資訊,也不知道發的什麼內容幹嘛的,反正發完之後就開始跟我問問題了。
“劉楠,你對那個什麼鄧主任有了解嗎?”
我老老實實的說:“我以前從來沒接觸過鄧主任,不過我聽醫院裡其他人提起過他。他也算是年輕有為了。”
陳樹問我:“怎麼說,這個人特牛?”
我就開始給陳樹解釋:“我們學醫的內部都知道,培養出來一個主任醫師,要用25年。我是本碩連讀畢業的,今年26了。扣掉在學校的5年,也就是如果純粹是熬資歷,那麼我46歲的時候能做上主任醫師。”
看陳樹已經露出了極其驚歎的模樣,我繼續往下說:“但是這個鄧主任他現在年紀還不到40歲,前幾年就在柳葉刀上發表了論文,還有好幾項挺出名的研究成果,所以他還不到40歲就已經直接提到了主任醫師。”
陳樹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說:“我靠,我還沒看出來,原來這人還真挺有本事的。”
我一聽就感覺哪兒不對勁兒,跟他問道:“你們這一行的人不是都應該會看面相嗎?難道從面相上看不出來他其實是個挺能耐的人嗎?”
陳樹意味不明的跟我說:“你們那個鄧主任長得還挺不錯哈。”
我腦袋上蹦出來一個問號。
我兄弟突然開始誇一個男人長得非常不錯,這意味著什麼?線上等,挺急的!
“什麼意思?鄧主任的確是長得挺英俊的,醫院裡不少女醫生女護士都可喜歡鄧主任那身儒雅書卷氣了,但這又怎麼了?”
陳樹鄙視的看著我:“你一個做醫生的居然都沒看出來,他以前整過容嗎?他那個面相根本沒辦法看,不準的。”
我萬萬沒想到鄧主任那張儒雅俊秀的臉,背後居然還有這種故事。
我替自己辯解:“我又不是整形醫生,你看我們醫院這麼多醫生,有幾個人看出來他整容啦。”
“究竟是別人都沒看出來,還是就你沒看出來,別人也沒告訴你,這誰知道呢?”
陳樹用一聲飽含嘲諷的“呵呵”,結束了這個話題根本都沒有給我下一個澄清自己的機會,就準確的又把我們倆的討論切回到了正事兒上
“這個鄧主任一開始找我的時候就神神秘秘,看著就不像個什麼好東西,這兩天你在醫院要多防備他。如果有機會,並且你的腦子能支撐得住你的行動的話,就想辦法到骨科樓那邊去看一看,找找有沒有什麼線索。”
陳樹單手託著自己的下巴,眉頭匯聚成一個川字。
他又添了一句:“你如果要去骨科樓,自己一定千萬不小心,我總覺得那個樓有哪裡不對勁。”
陳樹這樣一說骨科大樓我突然就想起來了一件事。
“對了,陳樹,我之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
“什麼事你說。”
“在我們到骨科樓之後,鄧主任帶著我們進病房之前,我曾經聽到過張雅跟我說話。”
陳樹懶洋洋的姿勢一下就變了,瞬間坐直了上半身,身體又往前傾著,催促我快點說,並且抱怨我為什麼之前沒有告訴過他。
“我這也是一時忙就給忙忘了,本來想跟你說結果一個岔子就把這事耽擱了,就是在我進門的前一個瞬間,我聽到張雅突然喊我,讓我不要進房間。”
陳樹眼珠動了動像是在回憶,很快的,他就打了個響指跟我說:“原來你那個時候突然往身後看是因為這個原因啊,我都以為你看到了人家護士站裡的那個小護士或者是別人科室裡的哪個醫生的。”
我無語的瞅著他,你以為誰都像你的孫子一樣呢,只要是個雌性就不放過。
我跟陳樹把張雅那件事說了之後,陳樹一個勁的問我張雅還有沒有說其他的話,也許會是什麼重要提醒。
實在不是我想打擊陳樹,可事實就是張雅提醒了我一句之後,就徹底沒了蹤影。
陳樹惋惜的拍著大腿,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老父親在看自己恨鐵不成鋼的廢物兒子。
“你說說你這麼好的一個大外掛,你當時怎麼就把人家給放走了呢?你是怎麼想的呢?他都提醒你了,你還不告訴我,我要是知道張雅提前跟你說了,那我一早就帶著你和王主任都走了,誰要來趟這趟渾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