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官走上來行一禮,蕭固也顧不上真旗重新安排了弟子看守大門,便請雲家二人入內去了寂聽法殿。雲官暗暗對小弟說:“介時不可口不擇言。”雲瀚本欲反駁,又想此事非同小可還是聽大哥的吧也就閉了嘴。
如今的寂聽法殿氣氛沉重非常。除去左右為首的兩位御主蕭別與宋引,另有侍正祝傳甲與嚴玄之,其餘為普通弟子。兩方人員各自一邊,中間又有兩人,這兩人一個帶孝向著正大光明淵鏡,另一個盤腿坐在地上似乎在打哈欠。殿內撤去了原本佈置好的東西,顯得分外空蕩。
而淵鏡之下方置有一罈,多半就是真酒的骨灰了。
蕭固一來,眾人紛紛看向門口。蕭固先說許田英來了,但是又離去。語氣不急不緩,看著到是一個平穩的個性,甚至偏於冷淡。雲瀚還以為這樣的公子一定善言巧辯,誰知此時再認識一番居然是個悶葫蘆個性。恐怕不適合小妹!
然後,真旗也從外面進來了,面若冷霜,明顯對方才之事恨入骨髓。
蕭別五十歲出頭,宋引小他幾歲。蕭別莊重溫雅而威嚴,宋引則看著略顯拙笨。祝傳甲四十歲左右,神情嚴肅而憤然,似乎在盤算著正法宮之主一事。嚴玄之則年輕的多,看起來也不過二十歲出頭,他家祖上與正法宮關係匪淺,似乎因這關係才當上了檢部侍正。
一一認識過後便進入正題介紹在地上的唐利川與百里怒雲。說是介紹,其實他們又都認識,只是這情況下不好過分表示熟識而已。顯然,他們也知曉雲瀚見過真酒,所以這才叫人來核實一下。但云瀚所見又並不多,只有在雁涼鎮時吞鬼要收賣他的過程而已。
詢問的人是祝傳甲,問當時共有幾人,還有何人在場。地上的百里怒雲就坐不住了起身笑道:“詢問的語氣請秉持正法宮君子氣質,畢竟雲二爺也不是正法宮的犯人。”
此時的百里怒雲額上多了一條青巾,她用大把的額髮遮住自己半邊臉,畢竟接下來她可能會在更多人面前重複一樣的話為唐利川作證,她還有自己的事想做,越少的人認出她來越好。而且就身上的衣服來說也不知她從哪裡搞來的,非常破舊,雖舊但也洗的乾淨,都有些發白了。雲瀚看的第一眼也是沒認出來。
祝傳甲乾笑著朝雲瀚道歉,雲瀚也毫不介意。他把前前後後與真酒相遇的事情說了一遍,以及最後想起他在大鵬廣聚所見的老爺子是真酒時再返回去確定的事都講了。因為雲官做事一向謹慎,他們兄弟甚至沿路找了很久,只是沒有找到影蹤而已。
結論就是,真酒發生了什麼事只有唐利川與百里怒雲知道,他們二人說真酒因無心殿而死可信度很低。儘管唐利川拿出的錦囊中有真酒的親筆書信和正法金球,但信中卻沒說他去做了什麼,是不是和無心殿有關,只說唐利川是自己關門弟子自己又教了他雁迴天劍法而已。確切的證據卻沒有。
雲瀚一聽便明白他們不相信唐利川,但懷疑他什麼?懷疑他並非真酒的關門弟子?還是懷疑真酒的死另有隱情?
結果,他們說他們要清楚真酒為誰所害,他又為何選擇在這段時間外出。似乎真酒外出是自己偷偷出去的,而且一路來正法宮的人都沒有他的蹤跡。
雲瀚也是奇怪,問:“怎麼?難道沒有見到兇手面目嗎?”
唐利川搖頭說:“無心殿。”
“無心殿是什麼?”
唐利川便嘆氣,這和正法宮的人問的問題都一樣。如果他知道無心殿是什麼就好了。百里怒雲一直冷冰冰盯著他們,她是絕對不會說真酒要查金礦之事才死的。這件事太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才越好暗中下手。而且突然之間,真酒的死讓整個正法宮難以接受,她也理解,但是她心情很煩躁!
之前真旗就問既然是師傅收的關門弟子,為什麼只傳了雁迴天劍法中的第一篇。百里怒雲老實說:“大概連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死的那麼早吧!”於是真旗上去就是一拳,如果不是她閃的快,大概這又是一場大戰。
在此之前,誰知道唐利川是誰!這也就算了,他們卻偏偏不得不提到田見天。田見天在武林中也算小有名氣,只是他那“名”是“臭名遠揚”的“名”。田見天任性妄為,貪財好利,行事魯莽又不善交際。江湖中如果有二十人與他照面,他一定會得罪十九人,餘下的那個或許是個又聾又瞎的。雲瀚在提到田見天的時候就已經發覺諸人臉色不對。
於是,他說:“田兄或有其邪骨,但當時他並不知真酒宮主身份,也未逃避仍出手相助。唐利川更是不懂武學,即便如此仍挺身相助,憑這一點,正法宮若再懷疑他便不公平。”
於是嚴玄之皺眉說:“雲二爺有所不知,真酒宮主不僅唐少俠為關門弟子,教他雁迴天劍法,更將正法宮的正法金球給了他。”
“所以呢?”
嚴玄之說:“從今以後他便是正法宮的宮主。”
(冬至的時候下了場雨,隔天晴空萬里。又隔天霧霾爆表,氣溫驟降。今日大外甥三歲生日,明天外甥女定親→→是的,外甥女。我不想去,去了一定會有很多人圍著我嘮叨的(ಥ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