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瀚張張嘴,本來這是該慶祝的事情或許如果不是有這麼多人在眼前,他一定會向唐利川道喜,只是場合不對。而且他已聽聞,正法宮宮主之位或許會傳給蕭固,這也是為什麼蕭固今年二十七仍未娶妻的原因了吧?這到底也只是江湖傳聞而已,不可盡信。但看今日法部諸人神情,他大概能明白眾人為何這般為難唐利川。
蕭固深得正法宮長輩與弟子們之心,這是不爭的事實。而且,他也足夠優秀!不管是法部還是檢部的弟子都認為這次的宮主非他莫屬,然而誰知道半路殺出一個唐利川。
結果,真旗厲聲說:“嚴侍正,你的話有問題!不是宮主,是代宮主!為期一年的代宮主!”
嚴玄之說:“是啦!是啦!真旗你說的對。”
“還有!這小子是北方野雁江的人!”真旗又說。
“這又怎麼了?”雲瀚納悶。
真旗卻是欲言又止,不肯再說。雲瀚望著眾人,卻只得到一片沉默。於是百里怒雲說:“真酒曾經在野雁江待過很長一段時間,他們說我小弟會被懷疑是真酒老爺子的私生子。”
真旗當即怒道:“你閉嘴!”
雲瀚卻說:“這不簡單嗎?戶司府不可以查證唐少俠的來歷嗎?”說到這裡,雲官已經微微覺得事情麻煩了。偏偏他小弟不覺得還在這裡出主意。
唐利川說:“我說過,我父母早已過世。”
真旗便忍不住道:“何止是過逝啊,你說的蒲塘灘早在四年前就已經被一把火燒的精光!”別說找人對證,能找到個鬼就不錯了。
雲瀚有些抓狂道:“唐兄與真酒前輩兩人的性格完全不同吧!哪裡像父子?”於是雲官上前叫了一聲,叫他不要再說話。
蕭固仍然靜靜的盯著他們並站起身說:“時間不早,明日還要接待江湖來客,還是早些休息吧。”
此話一出先是得到宋引支援,他站起說:“嗯,沒錯,沒錯。”揮手便想將諸人解散。法部的人還在看蕭別的臉色,他定了定神起身說:“明日還有要事。”眾人各自散去,該去門外應付來客的都去了,然後雲瀚就和大哥說要去看看唐利川,跟著他就進了正法宮給他們安排的房間。
然後,真旗到沒有走,她就站在“關押”唐利川的那個房間不遠處。真旗知道謠言可懼,何況正法宮之主大家已是心中明瞭必定會選蕭固來擔當,儘管這幾代宮主一向是真氏弟子來繼承,但卻無人否定蕭固的人品與武學。只是誰能料到半路上殺出的唐利川呢?真旗抬頭望向寂聽法殿方向,幽幽暗暗中亮起星星點點的燈火,不知不覺眼角又湧出淚水來。真酒待她如親女,她豈可容忍師傅的英名毀在那個不成器的小子手裡?
“我不允許這事發生!”她說。
蕭固扭頭看了她一眼,說:“你忘記宮主的教訓了。”
真旗想事情想的太深沒有注意到蕭固沒有離去而且就站在自己身後,她先是一驚而後雙頰發燙嘟囔道:“蕭固師兄你怎麼站在我後面偷聽我說話?”抬手趕緊將眼角的眼淚擦去。
蕭固也沒解釋,只是面無表情盯著她看,說:“這麼晚了,去休息吧。”
真旗猶豫著,而蕭固看起來是真的困了。那到也是,本來為了宮主大選之事他這些日子以來忙的不可開交。想到這裡真旗跺跺腳說:“我知道啦!”轉身就走開了。
雲瀚爬在前窗縫隙處盯了半天說:“真把你當犯人監禁呢?”客房外面守著兩個人,其實在十丈外還有兩個藏在石柱後面。
唐利川坐在桌前給自己倒茶,說:“我能理解。”
雲瀚回來就摟住他肩,嘻皮笑臉的問:“你小子什麼時候認了一個義姐?”
唐利川想了想,說:“其實雲二爺你也認識她。”
雲瀚驚訝,“我認識嗎?我怎麼沒印象呢?”
二人正說著,外面百里怒雲破門而入,看到雲瀚時她也是怔了片刻立即喊道:“你怎麼在這?”
雲瀚看了看唐利川乾脆拍拍衣服插腰說:“我好奇……百里姑娘是吧?我們在哪裡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