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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一觸即發(下)

百里怒雲瞪著大眼看了看唐利川,後者也覺得有些不妙便起身說要去寂聽法殿去陪師傅的骨灰就出去了。

雲瀚見狀也暗暗覺得不妥急忙也跟著唐利川出去,邊走邊說:“你確定我見過你義姐那個兇女人?”

唐利川就沒說,只道:“雲二爺你還是快走吧,我覺得這個正法宮並不安全。”然而,迎面就見到真奐走了過來。

真奐也是真酒的弟子,比真旗長三四歲。方才到也不在殿內,這會回來和宋引在大殿里正和其它弟子將殿內佈置一下,擺香案掛個幡。他們正法宮的一切都從簡處理,做起來到也不難。只不過真酒在正法宮內素來得到弟子們敬重,如今突然故去,宮內弟子誰人不是神傷慼慼,無精打彩,連帶著對唐利川也是橫眉冷對,好像殺死真酒的就是唐利川似的。

而真奐是眼下正法宮真氏弟子中排行第一的那個,算起來與蕭固在正法宮內也算平起平坐。只不過蕭氏的法部中年長者為多,真氏弟子中稍為年長的人都會被分配到宮外的據點擔當重任,宮內的弟子大多年輕,為首的真奐到也算是最年長的。除了真旗,大概真奐是最氣憤的那個人。

宋引見唐利川又回來了到是意外之下反而和顏悅色的跟他說:“這事太過突然,正法宮上下難以面對如此重大打擊。想我師兄為人一向灑脫隨性,雖死的其所……我竟是未見他最後一面。”說到最後,眼神之中分明露出悽苦之色。平時都是他去找真酒說話聊天講廢話,忽然之間真酒不見了,宋引好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唐利川猶豫著還是上前說:“宋御主,師傅他老人家故去之時十分安詳,請您寬心。”

真奐便在邊上“哼”一聲,道:“虛偽。”

結果真奐說完那番話,宋引便轉慮為笑,說:“是啦!是啦!想我師兄的為人豁達開朗,要是他知道我因為他的死而憂慮傷懷,念念不捨,他不笑掉大牙才怪!”說著他果真仰面哈哈大聲,笑完就神色一斂指著真奐說:“走,走,還要去找蕭別去談談明天的事。這裡交給唐少俠。”說著,當真就拉著滿臉不悅的真奐走掉了。

雲瀚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說:“我不知道該歡喜還是該悲傷,不過宋御主你開心就好。”

唐利川還是那副雷打不動的模樣,他想起真酒的行為到是不意外說:“也許這是真的,但我能看得出來宋御主很傷心。”

“整個正法宮都很傷心,所以你千萬別和他們較真,人微言輕的道理你應該懂吧?”

唐利川沉思片刻回答說:“我懂,我也會遵從師傅遺願。”說到此,外面就傳來真旗的喊聲,他們回頭一看,就見換了一身白衣的真旗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站在門口說是有位姑娘來找雲瀚。雲瀚想了想覺得多半是大哥叫鳳桐衣來叫他回去,他可以不聽大哥的卻不敢不聽鳳桐衣的,卻是應了一聲猶豫著還是走了。

然後唐利川客氣的對真旗行了一禮,好壞真旗也算是自己的師姐,雖然這一聲師姐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出口。他雖木訥沉默,到至少心裡明白。轉過身就在骨灰罈跪了下來。

寂聽法殿的正上方是一個圓頂,據說是採用了異域風格建造,上面用琉璃瓦拼出一幅圖畫,是一隻巨大的眼睛。有些猙獰但卻威嚴可敬。他們正法宮的人管這個叫“誅目”,有刑罰與詛咒之意。但這刑罰與詛咒卻不是對犯罪者而言的,而是特指正法宮內的人,以警示他們不可知法犯法,剛正持法。

真旗就站在後面對他這樣說,然後問:“你覺得這簡單嗎?”

唐利川猶豫著說:“我不知道。”

真旗氣憤道:“這不簡單!甚至沉重!所有的人都希望得到公平對待,但這個世上存在公平嗎?他們又希望公平是在正法宮,而正法宮的宮主則代表公平,你覺得你可以嗎?”

唐利川未有回答,真旗激動不己,雙目微斂,心神中只有一個念頭,絕不可讓唐利川這個人壞了正法宮的規矩。抬手便向劍柄握去。

卻忽聽殿外弟子喊道:“蕭公子。”真旗聞聲忙鬆手回頭望去,神情驚惶。

“蕭師兄……你怎麼來了?”

蕭固還是那副表情,扭頭看向已經站起來的唐利川說:“我來見唐師弟。”

“誰承認他是正法宮的人了?”真旗還是氣不過說。

蕭固幽幽嘆氣,說:“承認與否,並無意義。”

真旗想發怒卻不敢對蕭固太過放肆,想了想其實自己也的確失了分寸便乾脆生著悶氣大踏步走出寂聽法殿。

(今日外甥女定親,天公不美,降溫而且下雨,行程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