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慶典那天我們上午在學校舉行活動,下午放假。
同學們的歡呼雀躍足以撬動學校後面的小山坡。
安洛和蘇幕是慶典的主持人,聽說他(她)倆也有節目表演,蘇幕和她們班幾個女生一起跳舞,王心凌的《睫毛彎彎》,她告訴我的時候著實有些嚇一跳,她一直都是氣質型的,來個詩朗誦什麼的才該是符合她的節目單。
這種甜美可愛的舞蹈總感覺彆扭,就像林志玲在唱韓紅的《青藏高原》一樣不搭。
雖然這樣貼標籤不對,但還是怪怪的。
也許人就是有很多面吧。
就像,
我並沒有表面那樣活潑開朗。
安洛並不似表面那般冷冰冰。
蘇幕也有自己抑制的另一面。
很多人,都是如此。
在我們這個什麼都要拼名次的學校,連搞個五四慶典都要評分然後表彰。現在都社會主義了,大家其樂融融不好嘛。
我和E同學坐在靠窗的旁邊,我總習慣坐在靠窗的位置。
那天陽光異常明媚,窗簾沒有拉緊,光線照進來,刺眼的狠,讓人無暇欣賞無趣的節目,當然只是在安洛沒表演之前。
終於在快要接近尾聲時,安洛抱著吉他出來,他抱著吉他坐在那兒,彈唱著周杰倫的《七里香》。白衣少年,風度翩翩,惹來底下吶喊一遍一遍。
“這要是生活在古代,他就是文韜武略的勇士,琴棋書畫的才子,那張臉也是絕佳,簡直紅顏禍水呀”E同學忍不住感慨。
我立即坐正了身子,忍下要打出來的哈欠說道:“你這也太誇張了吧,而且紅顏禍水是形容女生的吧?”
“哎呀,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反正就是能禍害人就對了,腦子裡能用的成語有限,將就用吧。”E同學說著還拍了拍我的肩。
說來她還是因為我當初換座位開始熟悉的,後來出去愧疚,把從表哥那兒借來的三本《阿衰》送給了她以表歉意。
鬼知道後來遲遲沒有還表哥,害得我暑假替表哥抄了高二的所有暑假作業有多悔不當初。
“初歇,放學要不要一起去玩?我外婆家的李子熟了,我們可以去摘了吃,也順便幫她老人家摘點”蘇幕在慶典結束後找我說,她總是這樣,尊老愛幼,乖巧懂事。
“好呀”我反正也不想回家面對媽媽的嘮叨就答應了她。
“那我多叫幾個同學,你也可以叫上你們班關係還不錯的呀。”
說來慚愧,我好像除了E沒什麼玩得還不錯的,更多空閒的時候我都在和書做朋友,在發呆裡和自己對話。
不過E那麼愛熱鬧,她肯定會去的。我想著剛好碰到迎面而來的E和她同桌。
“蘇幕叫我下午去她外婆家玩,你們要一起嘛?”我笑著掃了一圈他(她)倆的眼神。
“好呀好呀,那我們都去,走吧”我就知道E喜歡湊熱鬧。
我有點尷尬的看著蘇幕,她露出總是剛剛好的微笑弧度說:“那你們去教室拿書包,我回去叫我朋友,一會校門口見。”
等到校門口的時候,蘇幕和另外兩個女生,還有安洛以及一個男生站在校門口。那個男生好像是初三的學長,我們學生會的主席,他好像還經常和安洛一起打球,叫什麼來著,我忘了。
我對記人一直都很弱。能記得他這麼多已經是看在他顏值的面子上了。我承認對帥哥沒有太大的免疫力。所以後來他總嘲笑我看一部劇換一個老公。
他不像安洛那樣冷冷的,大眼睛,雙眼皮,迷人小酒窩,笑起來帶電,暖男標配。但我更喜歡安洛那樣單眼皮酷酷的男生。
“蘇幕”我朝她(他)們揮了揮手。
“都到齊了,那我們走吧”蘇幕帶領著我們往車站走。
這還是我第一次和這麼多人出去玩。
我父母因為年少輕狂不懂事才有了我,他(她)們也沒有結婚,奶奶用市裡爺爺當年單位分配的房子求媽媽生下了我。十月斷奶我便和奶奶生活,後來爺爺去世伯父伯母擔心奶奶一個人,就接去一塊生活。奶奶誓死守住我不準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