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在內心還是含有希望的,那就是希望一切都跟他無關,只是我多想了。
這一個星期,我每天都在看新聞,和同學聊天的時候也旁敲側擊,希望警方已經破案了。
然而,我沒有等來那個訊息。
真相開始越來越朝著我所想的方向發展,兩天前,我和魯琛回鄉下看望外婆,半夜醒來的時候,魯琛不在。
站在陽臺上,透過朦朧的月光,我看到魯琛在那片菜地裡蹲著在鼓搗著什麼?等他回來的時候,我問他去哪兒啦?他說他睡不著,出去抽了兩根菸。
他明顯是在撒謊,我藉口難得的假期,要陪外婆多住兩天,他在銀行工作的,要趕著回去值班,第二天一早就回了市裡。
菜地裡有一塊新挖過的土,我在土裡挖到了兩樣東西,一件上衣,那件風衣是魯琛生日的時候,我花了一個月工資給他買的禮物,他特別喜歡那件衣服的。有一段時間幾乎天天都穿著。
那件被埋到土裡的衣服血跡斑斑,還有一把水果刀,水果刀的刀柄上也有血跡。
當時的我嚇傻了,癱坐在菜地裡。
我明白了,我這樣的女人,就不配擁有幸福,我應該孤獨終老,何必要出來禍害別人呢?
這兩天,我是煎熬的,我處在矛盾的世界裡無法自拔。
我想要保護我和魯琛那來之不易的幸福,可這一種幸福是駕馭在法之上的,我內心又強烈不安。
蕭警官,就在來的路上,我有好幾次都想回頭的,直到你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才知道我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趙小芸說到這裡,又開始隱忍的哭泣。
蕭默:“那件衣服和刀在哪裡?”
“還,還在外婆家的菜地裡,我又埋了回去。原諒我的私心,我本意是想讓真相一直埋在地底下的。可,可我又過不去心裡那一道坎,一種罪惡感一直在我內心不斷滋長,我撐不住了。”
“小芸,聽說我,你做的是對的。胡萊的罪行是不可饒恕,但懲罰他的應該是法,而不是以惡治惡,你不應該有心理負擔。”
面前的咖啡見了底,趙小芸站起身來。
“蕭警官,不要對魯琛說是我告發他的,我不想看到他失望的樣子。另外,我想請求蕭警官,可不可以對他從輕處罰。他是一個好人,他真的是一個善良的好人,是他太傻了……”
蕭默能怎麼說呢?法外有情,但卻不能遊離在法之外。
“小芸,我不能向你承認什麼,但在法的面前,人人是平等的,現在不能說明魯琛就是兇手,他只是有嫌疑而已。法律會給他一個公平公正的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