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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手繪瓷器風波

周家是嚴謹又良善之家,幾個長輩待祁佑知行寬宥有餘,不曾絲毫輕慢,鄉試前未有拉攏,中舉後更是以長輩之禮慶賀。加上週晗又極其熱情,知行祁佑也未來得及搬出周府。

而京都風向最是明朗,兩個在榜的舉子住在周侍郎家中的訊息一傳就傳了幾日。舉子身份也不算新鮮,新鮮的是那京都新熱的幼兒啟蒙畫冊和那文人扇中的詩詞皆出自這三人之手,先前周家給周晗造勢之時不免加上知行祁佑兩個,這三個中舉後,京都的一些好事者不論是為著奉承拍馬還是真心敬仰,一時之間那文人堂,三五聚會之間時常提及。

因而這三人雖並非舉子榜首,但早先春歸預想的名聲已然做足。

名聲大熱後便有諸多的請柬上門了。

舉子受邀談詩詞做賦文的事兒不稀奇,早在鄉試前好幾個秀才就上了幾個小京官的門,遑論鄉試後妥妥的都是棟樑之材,誰都想事先交個好。

而周家並未將這看做小事,送來的請柬裡有各部的小官員,打的都是慶賀的名頭,也有幾個官宦之家的舉子以寫詩論賦的名頭相邀。周父將這些請柬一分為二,舉子間的聚會都沒什麼問題,自有周晗帶頭,何況又是相熟的幾個孩子,品性端良。

而幾個官員送來的請柬他統一留下,抽了個空跟祁佑三個一道分析了遍。

他的意思是不可過早的同這些京官打交道,不免有依附的意味,日後低人一頭。

“我說句實在話不怕你這兩個孩子惱。”

“你倆同博雅他爺爺那一輩一般都是出身平民農戶,按照往年的慣例,這些人從來不會將請柬送往你們的手中。”

往年京都的大.選都是各個地方官將孩子扎堆地往這兒送,抱團依附強留在京都,而那些平民之家的孩子或失意或按照流程分派到地方,哪怕留在京都,那也是最最不起眼的微末之流。

“我跟知行都明白,若非春姐的文人扇,和這畫冊之功,我倆也只是隱在眾人之間的學子,不會起了這樣大的勢頭。。”

人人都是被家中好生教養出來的,更是比他們更懂為官之道,處世之理。這是短短几載間不可逾越的鴻溝。

這樣難得的清醒叫周父也不免在心裡誇讚。

“你倆可是早早做了打算?”

祁佑謙遜地點了頭:“去年大旱,如今的齊州縣令被急調過來賑災撫民,因官員短缺還在任上,此次大比,有人居廟堂,自要有人安地方。”

他看了一眼知行繼續道:“我倆都屬意地方。”

他屬意那齊州,知行想來也不會跑遠。

周父聽著心裡更是滿意。

離鄉試還有個把月的時候,吏部那些小官手裡便多了好些贈禮書信,都是來求殿試後的授官,較之那些早早地求人拜佛地要留在京都的,周父顯然覺得這兩人更聰明些。

當年周晗他爺爺也是如此,在地方兢兢業業打下堅實的基礎,後慢慢地居上。

他讚許地點點頭:“大旱後,齊州可是個誰都不樂意過去的地兒,待報上去你可算解了吏部好些人的難題。”

而周晗自是留在京都,雖心中難捨,但也早有預想。

他長嘆一口氣:“那我只好在京都等著你們,有生之年咱們仨總要尋機會碰頭!”

知行抬了抬下巴:“那是自然!你可要好好的,那我也算在京都有了靠山!”

周晗不免失笑:“成!就為了給你倆當靠山,我也得做出一番成績來!”

周父聽了冷哼一聲:“你不倒添亂就成!”

雖嘴裡說著訓斥的話,可在座的誰都清楚,周父顯然心裡高興得很。

再說回那請柬,祁佑跟知行都明白周父是打心眼裡幫他倆謀劃,因而那些官員的請柬也皆由他送走了。

然而之後三人赴了兩場舉子之間的詩會,卻收到了一封令他們措手不及的請柬。

落款祁王。

這便由不得周父做主了。

四人坐在前堂,皆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