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離,你神經病啊!”哪有人拿著水管直接往人身上淋的。
“嘶~”後知後覺的,疼痛傳遍全身,她倒吸了口氣。
身上的舊傷本就沒好,被水這麼一衝,原本癒合的幾處口子又裂開了。
傅瑾離黑色的眸子沉靜寒冷,嘴角輕勾,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精巧的短刀。身子微向前,捏著刀柄的一端,用刀鞘抬起景鹿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你似乎還沒有身為奴隸的自覺性呢!”聲音猶如寒冬臘月裡的冰雪,冷酷無情。
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面前,加上那把短刀,全身散發出可怖冷然的氣勢,一般人光是看到,都會被他的恐怖氣場煞到。
可景鹿不僅沒有畏懼,還挑起眼角,有意的挑釁他,“我不是你的奴隸!”
在傅瑾離看不見的背後,她的指甲已經陷進了手心,疼痛使得她異常清醒。
她不是不怕,只是在她心裡,尊嚴更可貴,她生來高貴,怎麼能輕易為奴。
雙目直視著傅瑾離的眼睛,倔強的捍衛著骨子裡的傲氣。
傅瑾離有些意外景鹿的冷靜沉著,諷道:
“嗯?需要我替你回想?看來你是真不懂規矩!動了主人的東西,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好呢!”
景鹿皺起眉頭,很是不悅,她天生驕傲,不甘為奴,可那份她親自簽訂的合約卻又不得不承認。
停頓了片刻,開口反諷道:“不就幾朵花嘛,大不了我賠你便是了!”
話音剛落,傅瑾離瞳孔收了收,殺氣一閃而過,沒有說話。
賠?你賠得起嗎?
收回短刀,在手中轉了幾圈,利落的放回原處。
沒有理會景鹿,徑直朝鐵門走去,最後站立在鐵門跟前,停頓了片刻,“你過來!”
景鹿不解,不知他在搞什麼名堂,起身走了過去,保持著高度警惕站立在他斜後方,仰頭撇了眼他完美的側臉,沒有說話。
傅瑾離緊盯著鐵門內,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你看到了什麼!”
景鹿聞言向鐵門內看去,但距離太遠,她看不清,於是乎又走近了幾步,幾乎貼上了鐵門,“嗯……好像是……啊~”
還未說完,就被後背一股強大的力量一把推了出去,措不及防的撞開了鐵門,跌坐在了地上,手不小心按到了鋒利的石塊上。
嘶~好疼!
她抬起頭,這下徹底看清了裡面的景象,身體不由得縮了縮,瞳孔放大。
我的天哪!是墓碑,一排排的墓碑!
一股金屬物之間碰撞的聲音將她拉回,她回頭看去,瞬間急了,“你在幹嘛!”
明知故問,傅瑾離正在禁錮鐵門的門鎖,聽見她的話並沒有抬頭,繼續把弄著手裡的動作。
看來後背那股突如其來的力量就是傅瑾離所為。
景鹿顧不得疼痛,急急忙忙的起身,踉蹌的朝大門奔去,剛到達鐵門跟前,傅瑾離恰好將門徹底鎖死。
兩人只是一扇門之隔,卻彷彿距離千里。
“不……”她痛苦的不停搖著頭,將手從鐵門空隙處伸出,只勉強碰到他的衣角。
傅瑾離冷眼掃了眼緊緊捏住他衣角的手,不為所動,將她的手用力掰開,不屑輕蔑的勾起一笑,“祝你好運!”
轉身,走進代步車。
“傅瑾離,你混蛋,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