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進。”
樊纖容看著財務報表,隨口道。
進來的是她的秘書。
“樊總,朱公子來電,說……想與您見一面。”
朱公子,朱禹灃?
樊纖容摘下眼鏡:“跟他約好時間。”
工作時間樊纖容素來將手機放在秘書那裡,是以朱禹灃要聯絡她也只能透過秘書。
“另外,方助剛才聯絡您,說是在朱小姐出事的地方發現一個隨身碟,不知道是不是朱小姐的東西,以防萬一他們先帶回來了,您要不要看一下?”
一聽與朱嘉佳有關,樊纖容立即道:“拿來吧。”
秘書將用透明塑膠膜裝好的隨身碟遞過去:“說是在天橋樓梯上撿到,猜測可能是朱小姐摔下去時從口袋裡掉出來,警方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沒有帶走。”
當然也不排除這根本就不是朱嘉佳的東西這一可能。
樊纖容捏起塑膠膜,細細察看這個隨身碟。
隨身碟生得普通,就是最最常見的那種,銀色,體型小巧,食指寬,長約兩個指節,側邊不知道用什麼劃出三道淺淺的痕跡。
既不可愛,又不華麗,看上去不像朱嘉佳的風格。
但是樊纖容沒有就此認定這不是朱嘉佳的所有物。
萬一……
是別的什麼人送給她的。
比如一個大美人或者大帥哥。
以朱嘉佳的性子,決計不會拒絕這樣一個禮物,說不準還會供起來。
想到這裡,樊纖容無奈地彎起唇角。
也不知道這孩子這麼看臉的屬性究竟怎麼來的。
明明她與他都不是很注重外觀的人。
唉……
女人伸手掩住自己的神情,不願將軟弱暴露在外人面前。
“你出去忙吧。”
她趕走秘書,一個人冷靜了一會兒。
逝者已逝,活著的人雖痛苦,卻也必須堅強地活下去。
短短几十年之間,她不斷送別,早就習慣。
如今,不過是離開最後一個親人而已。
她受得住,受得住。
女人被手心覆蓋的眼用力地閉了閉,牙關緊咬。
樊纖容,你得挺住。
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