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一出，萬妖皆驚，都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她只是往那裡一站，天地彷彿都增色不少。

玄墨站在她旁邊，一直以來的陰霾嗜血都消失殆盡，渾身攏著一層柔和，兩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

眾妖們紛紛議論。

“妖王原來這麼溫柔啊，神女好美，兩人真是配一臉。”

“很久沒見妖王心情好過了，神女是咱們萬妖山的福星啊。”

“可她是神，咱們妖王……”

“你瘋了，趕緊閉嘴，妖王對神女的心日月可鑑，我們妖族可是看在眼裡。”

“我們當然希望妖王能得償所願。”

“……”

嘰嘰喳喳地聲音，充溢在萬妖山，有的還列出隊形以示對她的歡迎。

漫山遍野的花，散發著馥郁的清香，就連妖氣在她仙氣的縈繞下，都散去了很多。

鍾瑤望著山巒，雲海，眉眼微彎著，瞥著眾妖對她的崇拜，眸光淡淡。

玄墨本有千言萬語想和她說，可是現在卻說不出一句，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的側顏，心潮洶湧。

這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他實在太貪戀，害怕自己一開口，她就躲得遠遠的，他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生怕她從眼前消失。

許久後，鍾瑤側首看向玄墨，柔聲說，“我想回五神山了。”

玄墨怔住，其實他知道會如此，可聽她要離開，心還是控制不住地難受。

他神色微變，音色略微苦澀，“你就這麼歸心似箭，巴不得馬上見到他嗎？”

鍾瑤擰著眉，臉上有了幾分不悅，“玄墨，你似乎越矩了，五神山是我的家。”

他極淡地笑了笑，“你總是無視我的存在，而有他在的地方便是家。”

她像看陌生人一樣，有點難以接受他的這番態度，語氣雖溫柔，眼神卻冷了下去。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執著？我的心一直是屬於他，從未變過，你對我的恩情，我會一直記著。”

玄墨凝著她，片刻沒有說話，再說下去也只是會不歡而散，他挪開視線看向山間的雲霧，心尖隱痛著。

“他對你並沒有男女之情，執著的又豈止是我？”還是忍不住，將心底的不暢快吐了出來。

鍾瑤倒也不怒，莞爾一笑，“你不是他又如何知道？我已經等了這麼久，只願意守候在他身邊就好，其他的並不在意。”

玄墨僵住，她說到這份上，他還能如何？她喜歡神尊，是她自己的事，她願意做的事，至於他有沒有回應，她不在乎。

他轉身往玄清洞走著，語氣微涼，“既然如此，那你走吧。”

他相信，她的這種想法是幼稚荒唐的，她總會認清楚這一點，那麼他同樣可以等。

撫著胸口，他忍著疼痛，又不捨地回頭望著她的背影。

髮絲輕揚，衣訣飄飄，彷彿要乘風歸去般，令他琢磨不透，只覺得一片迷濛。

鍾瑤灑下一道橙色的光，一朵精緻的雲停在她面前，她輕輕踏上去，隨後緩緩飛入蒼穹。

眾妖望著她頭也不回地離開，頓時膛目結舌，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