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捏著拳，眸光泛著紅暈，凝著她的視線，直到消失在天際，都不曾挪開。

萬妖們瞬間感覺到空氣都冷了幾分，剛才還如沐春風的萬妖山，此刻像是迎來了寒冬臘月。

大家都識趣地縮回自己的地盤，或是隱在了深林之中。

豹子精和老虎精見玄墨冷著臉進了玄清洞，大氣也不敢出，萬妖精心準備的歡迎儀式，就這樣散場了。

神女果然還是那個神女，絲毫不顧及玄墨的付出，只管往他心尖扎刀子。

緊接著，洞裡傳來酒罈碎裂的聲音，玄墨的妖法將山洞都震得搖晃。

豹子精嘆道，“妖王獨自承擔痛苦，沒有殃及其他妖族，真是苦了他啊。”

老虎精挑了挑眉，“你這話說得，是咱們妖王成熟了。”

豹子精表示贊同，“希望妖王看開一點，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天下女子那麼多。”

老虎精無奈搖頭，“妖王對神女已情根深種，不是那麼容易看開的。”

“……”

“滾！”一聲爆喝從裡面傳來，兩個人驚得往後一跳，相視一眼後，連滾帶爬地溜走了。

他們真是活膩了，竟不知好歹地議論起妖王私事，讓他們滾已經是最好態度了。

一切又安靜了下來。

玄墨盯著鍾瑤的畫像，手持酒壺，目光痴纏而執迷，隨後仰頭大口喝著，任酒肆意流入脖頸。

他低聲嘲諷地笑著，“你何時才能正眼看看我呢？”

酒罈丟在一邊，他靠著石壁，眸光逐漸渙散，其實，只要她能活過來，他還能要求什麼呢？

鍾瑤飛到海邊時，已有各界前來圍觀和膜拜的男男女女，其場面比起聚靈山宗門大會，飄渺閣柳鬱大婚都要氣派。

眾人翹首以盼，只為瞧一眼六界第一美人。

當鍾瑤出現在他們面前時，確實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也讓他們深深覺得不虛此行。

她白衣勝雪，長髮飄逸，婉約的氣質，絕美的臉龐，無一不令人心折。

大家回神後收回視線，紛紛向她行禮，“拜見神女！”

再次抬眸觸及她的容顏時，皆是驚豔之色。

鍾瑤只是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吐出兩個字，“免禮。”

話落，揮手一道橙色的光灑下，又朝著五神山飄然飛去。

眾人目送著她的身影，讚不絕口，大多也都是稱讚她溫婉善良，國色天香，氣度不凡。

不知情地都說她與神尊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五神山的兩尊上神，強強聯手，足以並肩睥睨天下。

他們久久不曾散去，只盼著能再見到她，畢竟他們絕大多數都是第一次見到她的真身。

萬妖山異象，他們才知道天際的極光是神女現身了。

又聽說神女已經萬年不曾現身過，紛紛覺得剛才的匆匆一瞥已是三生有幸。

過了許久，眾人才陸陸續續散去，意猶未盡地私下議論，天宮和東海有些見過木顏的，開始比較兩人誰更美。

一時間，這個話題在六界散開，沒見過木顏的，都表示鍾瑤是六界最美，見過她的，都表示還不能妄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