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璃並沒有因為她虛弱的樣子而有所動容，相比之下，木顏曾經受的苦遠不止這些。

鍾瑤的那些話，也沒有在他心底掀起波瀾。

他的心裡永遠都只有她一個人，沒有半絲餘地可以容得下他人。

當初木顏一直在意他對鍾瑤的態度，而他自己總認為只是把鍾瑤當朋友，一種清者自清的態度令木顏很不爽。

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來，他決定不再讓她有那種迷糊的感覺。

鍾瑤對他有意，他必須將她的心思斷得徹底，否則那所謂的朋友之情，在無形間已經被她放大。

“本尊從始至終只喜歡木顏，沒有她，生活也將沒有意義，漫長的生命也將如同煉獄，你實在不必在本尊身上浪費半分感情。”

他淡漠的語氣，扎心的話，將鍾瑤的情緒擊潰。

她眸底泛著怒意，秀眉緊緊蹙著，手背的青筋突起。

“那你可曾想過，若是沒有你，我每日都是生活在煉獄，生命枯燥乏味，恨不得上次根本不曾醒來。”

“我將所有的真心都給了你，你就對我如此絕情嗎？哪怕是一點溫情都不願意分給我？”

君璃冷睨著她，只覺荒唐：“本尊的心既然已經給了她，如何能分？你為何到現在還執迷不悟？”

“我不介意，只要能陪著你，我已經不介意你心裡只有她，我只希望能每日見到你就好，不讓漫長歲月猶如折磨。”

鍾瑤眼眶噙著淚，楚楚動人，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可君璃已經沒有耐心再跟她說這些。

“本尊今日來，並不是來聽你說這些的，你違背神族規矩，理當受到懲戒！”愛啃書吧

鍾瑤慘淡一笑：“你想如何呢？”

君璃撇開臉，不想再看她：“廢除神籍，離開五神山，打入妖界！”

鍾瑤倏地驚住，身子止不住地顫抖，眼底閃著不可置信，她淌著淚搖頭：“我不離開五神山，你不要這樣狠心，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沒有下次了，你好自為之！”君璃轉身就要走。

鍾瑤猛地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君璃的身子頓了頓，將她的手推開。

她眼底盡是絕望：“你這是要將我往死路逼嗎？廢除神籍，打入妖界，讓我重新修煉？君璃，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君璃擰著眉，眸光淡淡：“你覺得自己做的那些不夠如此懲罰嗎？你對木顏所做的，她所受的苦遠不止這些！本尊已經很仁慈了！”

鍾瑤傻了似的盯著他，仁慈？他說他已經算仁慈了，她真的覺得太可笑，最無情冷漠的就是他，從未給過她一絲溫暖。

她踉蹌著身子向後倒去。

君璃手中凝結白光，向她揮去，將她猛地送回榻上，隨後快步出了她的寢殿。

鍾瑤凝著那白色的衣角，覺得整個人已經頹廢不堪，胸腔內各種情緒翻滾，壓得她喘不過氣。

片刻後，她眼底閃著狠厲，將所有的怨恨都施加到木顏身上。

她以為恢復記憶，兩人前世的隔閡會延續，加上最強的操控術，必能將他們再次分離。

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們之間沒什麼變化，反而君璃對他已經是滿腔憤怒。

她不甘心，她決不能就此離開五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