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死嗎?
明顯知道青衣姑娘有這樣方面的打算,那麼追尋根源,在青樓裡面這樣子的地方,能夠想要死的時候差不多也就只能是不想讓自己的清白受到侮辱了。只是那個時候的青衣姑娘還再死和不死之前掙扎而已。
這樣想著,洛雲瑤又找到了一個理由去安慰花魁娘子:“這樣說起來,那個時候的青衣姑娘只是決定毀容了而已……”
而沒有自殺,這已經算是最好的事情了。如果是青衣姑娘當時就死了,指不一定花魁娘子還怎麼樣的難過呢。
江若凝聽著這話,還是笑了起來,又是冷漠又是蒼涼:“長公主殿下是想說那個時候的青衣沒有直接死過去,我就應該高興是嗎?”
洛雲瑤自覺這話肯定是有哪裡不對——不然,花魁娘子好好的怎麼又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果然就聽見花魁娘子冷漠著一張臉說道:“長公主殿下沒有在青樓裡面待過,不知道青樓的險惡,但是青衣不知道,這就是……”
洛雲瑤一聽到自己被點名批評就一臉不解的看向江若凝。
這種沒在青樓裡面待過,不知者無罪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啊?
就見江若凝已經捏著自己手中的繡帕,言笑晏晏的清雅脫俗道:“她傻了。”
簡單的三個字,咋聽起來是滿滿的絕情,在一聽就會發現原來是絕望的關心。
洛雲瑤沉默了一會,知道接下來一定是發生了更加可怕的事情,而且極度的容易引起花魁娘子的情緒爆發,這可不太好。
長公主殿下研究了一會,決定還是透過之前的話題來轉移一下江若凝的注意力,讓她冷靜一下,再來講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不要讓事情發生到不能挽回的地步。
“至於,這第二點嘛……”洛雲瑤眨巴自己的眼睛說道,“在青衣姑娘讓丫鬟給若凝姑娘拿糕點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丫鬟說,這幾天就是小姐的好日子,小姐又為什麼非要在這個時候來惹怒媽媽呢?
青衣姑娘冷淡到了又戾氣說道,哪裡是什麼好日子,連你也來嘲笑我不是?
洛雲瑤凝重著自己的表情說道:“如此說來,按照雲遙的猜測,大概這所謂的好日子就是青衣姑娘當選第一紅牌,第一花魁的日子,已經,作為花魁娘子的初夜。”
江若凝閉了一下眼睛,也不知道是在想著那事情還是其他的,方才沉重地點了點頭。
稱讚道:“長公主殿下所言無誤,長公主殿下的觀察細微,若凝自愧弗如。”
這話到底是謙虛了,畢竟江若凝作為第一花魁可是秦大將軍手下的第一線人,這種簡單的打探訊息的技法,恐怕他還不放在心上呢。
洛雲瑤虛無的笑了笑,也不拆穿江若凝,自己的戲份演完了,安靜地等著江若凝繼續把故事講完。並且拋磚引玉道:“既然是花魁娘子的初夜,醉紅樓的老鴇一定是想著要大賺一筆,首先就必須要把場景給弄得轟轟烈烈,由此可見,老鴇一定是很在乎這一次的選舉和投標的。一定會出現千金一擲的情況,藉此打響青衣姑娘這個新任花魁的名號,從此之後,讓青衣姑娘成為醉紅樓的第一塊招牌。”
正如現在的江若凝一樣,作為第一紅牌的一塊招牌,作為醉紅樓的第一棵搖錢樹。
洛雲瑤想到了這裡,不由得去看花魁娘子,目光一接觸到了江若凝身上,立刻意識到了自己這是多麼不禮貌的行為,本來是想要訕笑,又發現此情此景自然是不能這樣的破壞沉重的情景,不然是會被打的,只能正色說道:“但是青衣姑娘現在既然是破了相,那麼可想而知的是老鴇的憤怒……”
江若凝點了點頭,笑得蒼白:“對吧,我們都知道老鴇是會憤怒的。”
洛雲瑤覺得花魁娘子那個語氣彷彿是在誇一個傻子知道了常識,這……真是讓人不爽啊。
江若凝就繼續道:“可是青衣怎麼就能傻道這個地步呢。”
她不理解地說著,“她竟然覺得自己破了相,跪在老鴇的腳邊,就能夠獲得老鴇的原諒了。還以為就自己那一點的贖金就可以贖身了呢。”
江若凝將自己的頭重新歪在自己的手肘上面,看起來是那樣的舒適,話語卻又沉重得一發不可收拾:“且不說就江若凝那一丁點的贖金夠還是不夠,但是,青衣她這樣的觸犯了老鴇,光是說在青衣的花魁離上面,老鴇就花了這麼多的錢,在青衣本人身上也是用了不少的資金,現在卻知道青衣唯一能夠賺錢的臉蛋就這樣的沒了,老鴇從來都是心狠手辣的人,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所以……”老鴇是要往死裡面折磨青衣姑娘了?
洛雲瑤輕抿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畢竟就在剛才她意識到,或許還真不是往死裡面折磨這樣的簡單,這世界有的是讓你生不如死的法子。
難怪剛才的花魁娘子聽到這一段是那樣的表情,確實不是一個能夠讓人心情好的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