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止眼裡,楊絮棠是強大的,也是無所不能的。他就是天上的謫仙,不沾俗世一點塵埃。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生病,她現在才知道他也會生病,也會受傷。
因為發燒,他全身通紅,額頭一直冒著虛汗。
宋行止不住的給他擦汗。
等避短進來了,他們合力重新給他上藥。
他背上的傷很重,多處都是血肉模糊,行止見著心頭泛酸,將他背上的爛肉全部挑掉,再重新上藥。
避短熬了藥,宋行止又小心的餵了他吃藥。
吃了藥,宋行止才對避短道:“你去休息吧,我在這兒照顧老師。”
避短也是頭一回見自家公子病成這樣,不由看看公子。他還燒著,臉頰紅潤,但人已經睡熟了。
他點點頭。
“要是再過半個時辰,公子還沒有退燒的話,記得叫我。”避短說。
行止應了。
等避短走了,宋行止也沒有睡意,就守在他身旁。
楊絮棠一直沒有完全退燒,行止只好端水過來給他冷敷。到後來,他終於退了燒,睡的也安穩些,她這才鬆一口氣。
後來,她不知怎麼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她睜開眼。
一睜開眼,發現自己是趴在床榻邊睡著的,楊絮棠俊美的臉放大了在自己面前。
他臉色依然素白,露出淺淺的笑容。
“老師……”行止伸手撫摸他的額頭,不燙了。
楊絮棠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行止被他親的手指陣陣發麻:“你好些了嗎?”
“我好多了。”楊絮棠指腹摩挲著她掌心那一片軟肉,“倒是你,照顧了我一夜。”
“你昨天晚上發燒了。”行止挨近了他,額頭貼著他的額頭,真的一點都不燙了。
“我知道。”楊絮棠的鳳眸彷彿潤著水,浸著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