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書性子穩重,並未讓老婆玩得太遠,段德這邊維持不到一炷香的戰鬥,波動卻是不小,透過‘螻蟻’增幅的效果探知最後那一擊,便急急遁空回來。
北辰書身形爆射而出,渾身白光大作,一柄長劍,一卷經義竟然保持到現在都沒有變,只不過於那時候的威勢不可同日而語罷了。
“老大!怎麼回事?”
魚詩琴隨後收起戰艦,取出一張新琴盤膝空中,雙手按在琴絃上,美眸注視四名停在百丈外的仙傀宗修士。
相較於北辰書的偏頭詢問,這女人真元隱含掌指間,十二絃琴絲,細微抖動,有微弱曲調溢位,顯然是個實幹派。
“你和詩琴與他們玩玩,我去去便來,權當交流便是,不要生死搏殺,我無事。”
段德似笑非笑的盯著為首的嬌俏女子,目光在她和身旁那名高個兒藍衣女修間轉悠,為首的女子一見到段德真容,整個身軀頓止,氣焰全無,唯唯卻不敢動彈。
不是那叫溜溜的女修是誰?這都算是第三次見面,段德唇角微翹,吩咐完莫名其妙的北辰書夫婦,看的卻是溜溜身後的那名藍衣女子。
那女子也是一陣錯愕,聞聽段德言語,掃了眼鵪鶉般的小師妹一眼,不著痕跡微微頷首,段德探手抹過胸口刀傷,表面瞬時間便恢復如常,帶著意味深長的淺笑模糊消失,下方草屋不知何時沒了頂卻看不到房中景象。
厄宿焦周面色蒼白的靠坐在牆角,視線遊弋,周青躺在床上,一名身材擎長的白袍修士正在為他煉化藥效。
一雙桃花眼四處亂瞟的厄宿焦周暮然間發現房中多出一兇厲壯漢,就坐在窗前椅子上,手中一葫蘆此時正往嘴裡灌著。
“父~~~”
大驚失色的厄宿焦周慌張爬起,不顧牽動的傷勢張嘴就要提醒背對著他們的父親,卻是隻來得及說出一個字,眼前一黑便啥也不知道咯。
白袍修士也沒有迴轉身形,細心地為周青療傷,窗前的段德陷入回憶,喝著酒也沒有說話,雖然只見過一面而已,可也算是曾經的親戚。
以厄宿古達的修為,為區區一個金丹小修士煉化藥效,那需要這般?背對著段德的俊臉,一脈相承的桃花眼中流露覆雜無比的心緒。
“別摸了,舅舅,再摸那小子就該融化成‘人水’,過來坐坐吧。”
厄宿古達心裡頭那個悔啊,本來看著溜溜的不是他,就是聽聞有人在兒子處鬧事才過來看看的,遠遠瞥見是段德,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這般做派。
直起身子,努力調整面部表情的厄宿古達糾結得要死,半晌沒想到高用什麼表情與段德相見。
“好歹也是大能修士,便是我也能看開,古達道兄如何這般看之不開?”
段德稱呼上的轉變,讓厄宿古達心中稍平,卻也是無奈至極,他只寄希望於訊息的正確性,此時段德已然給了答案。
轉身坐到段德對面,這張曾經屬於侄女的位子坐下,總感覺不適應,段德除了頭髮沒了,眼神變得深邃,似乎沒有太多改變。
收起心緒的段德瞥了眼牆角的厄宿焦周,轉回視線盯著便秘般的厄宿古達,臉上漠然的神色悄然化開。
“古達道兄,不錯的精力,這是你第幾個兒子?蠻不錯的天賦,心性也是剛毅,難怪急著趕過來。”
“段,段小友謬讚,犬子年少,又偷奸耍滑慣了,當不得如此誇耀。”
段德心中莞爾,這厄宿古達倒是性情中人,沒有因為壽命而拋卻該有的人性,算是同道中人吧。
“今次遇上舊日敵手親屬尋仇,借貴寶地一戰,倒是不想差點釀成大禍,些許小玩意就讓犬子防身之用吧。”
掏出一儲物袋置於桌上,其中有五十枚‘**’,厄宿古達總感覺怪異非常,也沒有探手去查探其中物品。
“未及囑咐那小子,用的時候離自己遠一些,這玩意分神期正面捱上一顆也會非死及殘的,你們不會死傀儡出名麼?用傀儡最是合適。”
這是必須要交代的,鐵核桃之傷猶在心中不去,莫要好心辦壞事才好,過多的話語段德實在是不想說,就連魔宗他也是能儘量避免會面就不去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