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窖、姚蔓和武通三人緩步出得溈水河底,上面的宗門現在已是氣象萬千,仙霞蒸騰,好一派仙家別院做派。
於炎黃老人來說還是溈水河上的這片建築才算是宗門,六都外的仙山也是有著許多建築,也有宗主殿,刑律殿等,算得上是五臟俱全,只不過大多數都是空著的,並沒有修士在其中。
還是那種情形,人太少,地太多,尤其打下丹鼎道宗那大片屬地後,六都本宗基本上就是武通帶著一群奶娃娃在,其餘基本上都是陣法封閉狀態。
溈水河中的那片本宗建築重建後,多出一片百餘丈的臨水平臺,算是給本宗那些修士閒暇之餘練功打坐之地,也不知誰在周遭弄了些睡蓮環繞。
經過十幾年的歲月已是頗見規模,溈水河深達幾十丈,這些當然不是什麼普通蓮花,一片片丈餘盤狀碧葉浮在水面,就是普通人十來個站在上邊也不俞沉沒。
蓮葉青碧欲滴,扁平葉面,周邊勾起掌餘高葉緣,如同平臺一般,水流不動,受力不沉,偶有幾朵紫色花苞探出水面,已然保持幾年之久,也不見花開。
尋常時候這裡僅有語文輕柔和七色彩虹魔女偶爾在這裡玩耍,而現在讓三人目瞪口呆的是,一大幫子儒袍老少或坐或站,有的甚至盤坐蓮葉之上,一個個搖頭晃腦的,顯然實在交流文采。
這其中有一清雅宮裙少婦存餘這群老少間盤膝撫琴,自是尤為顯眼,有一聲沒一聲的琴音,似乎隨著微風起落,恰到好處點在某種韻律節點之上。
可見此女琴道造詣已是不淺,纖長白玉指,撥動閒人心,如此做派似乎與外邊六都那些閒散居民完美融合。
“北辰書!你丫怎麼進來的?”
窈窕淑女,卻有倜儻君子立侍,著實傷了路人之心,朱胖子打眼一瞅,不是北辰書這騷包是誰來著?
要知道現在戰事暫歇,整個炎黃宗就沒有一個閒人,貌似稍有成就的語文輕柔都被牛犇按在南桂城沒有回來。
莫說彩虹七魔女,何彪得了赤嬌,六個姨妹子自是讓他一併兒打包拖去了叮咚城打雜,這貨司馬昭之心炎黃皆知。
此處算得上是炎黃內宗重地也不為過,原本駐留在六都城的修士要麼驅逐,要麼被拉進炎黃充數,留在這裡的大多都是厭惡了修士爭鬥,找個清靜處享受人生的傢伙。
要進六都得過外邊重陣守護的本宗山門才行,北辰書怎麼帶著一群普通人進來的這裡?三人一陣零亂,這也太不安全了吧?
北辰書和魚詩琴以及文曲八宗師領著一眾大儒!
“朱胖子,姚仙子,武通許久不見,你們似乎一點都沒變啊?至於我們怎麼進來的?看看這個?”
北辰書一臉於淡風輕的笑意,探手丟出一枚令牌,朱胖子接過之只見上邊寫著‘炎黃宗參議殿執事’後書‘北辰書’名號,輸入真元竟有北辰書魂息和樣貌顯現,明顯和他們的令牌差不多。
“額?這參議殿是哪天成立的?我怎麼不知道?老大?老大要出關了麼?”
探眼一掃,好傢伙,停止交流的一群老少爺們個個腰懸令牌,都是參議殿,甚至八個令牌明顯和自己一個級別,參議殿長老??凡人?也不算凡人?這是儒修?沒有修為啊?
三人一陣無語,包括隨後出來的公孫雨也是一臉茫然,轉頭問溈水。
“姐姐?他弄來的?”
溈水蛇妖輕擺,無骨般的攀附在一旁的雕花廊柱上,螓首輕搖,唇角堆笑,卻是風情萬種,慵懶柔媚一時無兩,只看得小雨一臉不屑。
“蠻子又不在,你啷個什麼勁,哼!妖精!”
北辰書唇角微動無聲,想來是在給文曲這群儒士交代什麼,片刻後方才笑著上來保住武通,又去抱胖子,接過讓這貨的肚子頂回去,便不懷好意盯著嬌小的姚蔓。
姚蔓卻是不含糊,飛身探手就要抱,結果二人交疊之際,姚蔓後衣領便被一隻蘿蔔大手擒住。
“幹啥!幹啥!當著我的面兒吃我老婆豆腐,你小子是不是在儒宗學壞了啊?來來,那位仙子也讓我抱抱?”
胖子將詭笑的姚蔓丟在肩上,就迎上款款而來的魚詩琴,額?他那胸懷實在不適合抱抱,魚詩琴輕盈的笑意凝滯於胖子那城牆般的肚子上。
北辰書也不阻止,負手環胸就在一邊看著,一臉的揶揄。
胖子偶然發現,貌似只有姚蔓才適合自己啊?這?連抱都抱不得?頓時一臉尷尬轉頭盯著姚蔓。
“婆娘,你說我是不是該減肥了?這?”
“活該!知道老孃的好了吧?看你平時那雙賊眼綠光不淺,怎麼,這位應該是北辰這傢伙的老婆,人家給你抱你都抱不了,丟人現眼!一邊去!”
“好了,詩琴,這就是胖子,姚蔓,武通,那位是小雨,這是我妻子魚詩琴,至於身後這些夫子,以後都是炎黃參議殿的長老,負責規劃宗門,對外對內都會涉獵,暫時只管出計策和分析,這是老大交代的,老大還沒有到出關的時候,把我們放出來先熟悉宗門事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