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你能放開我麼?”
蚊吶般的鶯聲細語讓段德唏噓戛然而止,訕訕收回手掌,低頭看著低頭的樂點點。
“額?那個,師姐,我沒別的意思,我現在看看能否修復一些此陣,以應對之後的戰鬥,你,有事的話自去忙活,哈~~”
乾笑得自己頭皮發麻,段德踏步入陣,掌控陣心球,閉目專心查探,避開這尷尬的氣氛,同時心中不無慶幸,這小師姐不是強勢的性子。
獨自於風中蕭瑟的樂點點櫻唇微張,悵然若失的盯著段德背影,終究什麼話都沒能出口,是啊?她又能說什麼?
情意綿綿在他未醒時,愛在心口難開四目相顧間,默默相隨或是最佳相處方式,直到他已不需要這份溫柔。
陣法損毀程度超出段德預料,能夠維持已是不易,想要修復價值就是天方夜譚,破竹籃一般的漏,該如何去補?
搗鼓半日,無從下手,段德不得不放棄之前的想法,這種超級大陣,單人之力無力迴天,哪怕稍稍縫補都如登天一步。
能夠維繫並非陣法本身,而是段德曾經見識過的那柄仙器起的作用,強行粘合不至於全陣崩潰。
“如何?還能經得起多大風浪?”
“風浪?只要抽掉那柄仙器,立時化作塵埃!”
突如其來的問話,隨性的答上一句,段德一怔,方才起身,昆吾老道來找他,並沒有半點意外,不找才是怪事。
隨手接過老道拋回來的令牌,翻手間已是收起,如此自然。
“倒是沒有辱沒了你在陣法上的名聲,你也不要與那老女人一般見教,她又不認得你,如此做乃是人之常情。”
段德瞥了眼塌坐一角的樂點點,與她那目光一對,頓時移開,暗道受不了。
“多餘的屁話說了沒得意思,我還不想死,但,我只是知道怎麼回去,至於安全不安全我一概不知,激發的令牌你自己也是把玩過的。”
昆吾老道眯眼賊笑,段德的反應沒能超出他的預料,有個希望總比絕望要強,至少人心可用,戰力不減。
“如此,極好,打鬥輪不到你,你只管安心帶路便可,此陣雖殘,但也不至於不堪一擊,何時能走?”
段德實際上醒來的第一時間將就已經定位了這支喪家之犬的位置,好在並未偏離太遠,本就處在人家地頭,萬一慌不擇路往人家老巢跑,那也就不用多說,乖乖洗脖子便是。
至於路線,段德偏向於靠近這條通道的邊緣,至少能避免四面受敵,實在不行還能自殺,這也不失為一條選擇不是?
陷阱地帶本就靠近通道邊緣,瞎跑也算是大致靠近了些,段德神識繪製當前的大致路線,昆吾自是轉傳蘭萍。
整個艦隊稍稍改變方向消失在星宇深處。
大艦隊行進自然會有探路的小型艦艇,不至於傻啦吧唧瞎跑。
幾日後
一艘被段德嫌棄得一文不值的小帆船,緊貼著亂星域和星域通道壁快速而行,其上自然只有他和‘他的女人’。
“師弟,快一日沒有遭遇魔族追兵,是不是我們擺脫了?”
船頭,真的是船頭!樂點點小鳥依人的趴伏在段德腿上,有些天真的話語軟糯膩人,一雙剪水眸子不離段德側臉。
二人關係有些詭異,並無實質性的進展,卻又是你儂我儂的相處方式,狼不吃肉?還是掛在嘴邊的肉。
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