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恢復記憶,一是開顱做手術,二是等淤血慢慢散去。
可要等淤血散去,或許要很長時間。
一年,十年,一輩子……
誰也說不清楚!
她也知道傅行止什麼都不記得很痛苦,可比起讓他冒險開顱,她寧願讓他記不得自己。
“聽說加州這邊有個醫生,做過這方面的治療。所以……”
“為什麼不帶著我?我還是不是你老婆?”喬晚越說越覺得委屈:“說好了所有的事要一起承擔,你這個騙子!”
“傅行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冒險,害怕失去你?”
看她是真的著急了,傅行止劍眉微擰:“怕你擔心!”
“你就是個混蛋!”
喬晚甩開他的手,低著頭不再說話。
傅行止順勢將人抱住,親了親她的臉,柔聲安撫著:“那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我錯了,別生氣,嗯?”
“還生氣?要不要咬我一口出氣?”
聽見他的話,喬晚真的一口咬在傅行止手背上。
不重,還是留了牙印兒。
“消氣了?”
傅行止輕笑,替她整理被風吹亂的頭髮,柔聲開口:“走!”
喬晚氣確實消了不少,乖乖的跟著他走,兩人坐上去醫院的車。
去醫院的路上,喬晚開了口:“無論如何,我不許你動手術。”
“我不會動手術。”傅行止握住她的手:“有你和孩子在,我不會冒險。過去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喬晚,我很想記起來我們的曾經。”
他想知道,他們的愛是如何轟轟烈烈,至死不渝的。
“那就只是看看,如果有其他治療辦法就更好。如果沒有……就等它慢慢恢復。”喬晚輕輕靠在傅行止懷裡,感受著他的體溫,滿足又幸福:“從你活著回到我身邊開始,我只有感恩。”
不敢抱怨,不敢傷心,只有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