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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瑾的道歉

“這不會是你第一次送女孩子花吧?”

像是說到了重點,啟瑾下意識的撓了撓耳朵。厲害了,現在連耳朵也紅了。

“梅園,倒是沒聽說過還有這個地方。明日你帶我去瞧瞧。”我試著轉移話題,啟瑾一愣,看著我輕聲說:

“明日我就搬出宮去了。”

對呀,明日他就走了。我打著哈哈:

“那就下次,你有時間的時候帶我去呀。”

“天冷著,就少抄些佛經,別把手凍著。”

我點頭。

“王希會留在阿哥所,你有什麼事兒可以讓人傳話給他。”

我點頭。

“按時吃飯,少吃甜食。”

我點頭。

“你……”

“你怎麼弄的像是別離?”

“不是別離,是你呀總是顧不好自己,總是讓人操心。”

“切~”

“等我把府邸的物什整理好了,就接你出宮玩。”

“好呀!”

“姐姐,你可不可以像之前一樣,再抱抱我。”

啟瑾的眼睛一直看著我,我嬉笑著點了點頭,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圈住裹著一身貂毛的他,卻硬是沒能圈住。正換著姿勢,啟瑾從披風伸出手來,將我整個人帶入了懷裡,迎面而來的,還有他身上溫暖的體溫。這下,他的這身貂毛把我們倆都裹在了裡面。

我手裡的花枝掉在了地上,這下不是我在抱著他,倒是他生生抱著了我。

“是出了什麼事嗎?”今天的啟瑾太過反常了。

“沒有。只是想你抱抱我。”

“好。”

我摸索著,在披風裡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他把頭埋在我的頸間,手緊緊摟著我的背。

許久,他放開了手。

我從他懷裡出來,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進屋去吧,屋裡暖和。”

“你呢?”

“阿哥所的物什估摸著收拾的差不多了,我還要去一趟母后的宮裡,然後就出宮。”

“好。”

我看著啟瑾轉身從園子裡離開,我才回到屋子裡。

喜兒交代說,下午那會兒是王爺不許她和王希說話,只讓王希敲門。卻不想嚇到了我。我看著桌子上那瓶已經插好的梅花心裡犯嘀咕,今天的啟瑾實在是太反常了。就算是搬出宮住,也不至於搞得如此鄭重其事彷彿別離一般的呀。

啟瑾搬出宮的第二天,皇上下了聖旨,西南邊陲發生暴動,裕親王領軍西南平亂,即日出發。就說他反常啦,我得到訊息後一路小跑去到宮門口,只看到他一身盔甲騎著戰馬出宮門的背影。而這一走,就是兩年。不過關於啟瑾的訊息還是蠻多的,捷報連連,皇上賞了又賞,雖然人在前線,可是在朝臣心中,現在已經是不可忽略的角色!那幫花痴的小宮女經常議論,裕親王雖在前線納了妾室,可是福晉之位一直懸空,不知道哪家的格格會成為裕親王的福晉。

啟齊和君兒在兩年前就完婚了,君兒為人妻後居然瘦了下來,現在已經是小美女一個了。啟希現在是朝堂中的重要角色,皇上很倚重他。書房裡放滿了我寫的毛筆字的木箱子已經有五個了,光是《詩經》我就已經抄了不下於百遍,從數量上來看,我現在也是應該算是個文化人了。皇后不知道是從哪兒聽說我字寫得好,宮裡有事兒需要寫對聯的時候就叫我去寫,這也就是我現在唯一的有用之處了吧。

其實這兩年我想過一個問題,從啟閣病斃之後,皇上就再也沒給我指過婚,宮裡和我同齡的格格郡主都在這幾年被指了出去,甚至比我小的格格也成婚了。我是廢王之女,但還是皇室宗親的郡主,皇太后疼愛,皇后照顧,為什麼就沒有給我指婚?要麼就是被遺忘了,這個似乎有點說不通,我在後宮的朋友圈兒裡還是很活躍的;要麼就是,皇上在下一盤很大的棋,而我,就是他很關鍵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