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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好。”

我頂著倆紅腫的眼睛拉著啟瑾的手一邊走一邊甩,一邊走一邊甩,甩著甩著,啟瑾就握牢了我的手。

十指相扣。

十格格忙前忙後幫阿爾泰穿衣,阿爾泰的眼睛卻一直看著皇上那邊。十格格知道,他看的不是皇上,而是念歡。從早上阿善奇來大帳報念歡郡主絕食抗議的時候,自己心裡就清楚,她是不會留在這大草原上的。自己再怎麼喜歡她又有何用,她的心在另一個人身上,現如今這個人千里迢迢而來也是為了她。剛才打出去的那一拳本來是可以收回來,但是她的那聲“啟瑾”又讓自己毫不猶豫的打了出去。她會豪爽與自己

與蒙古勇士們稱兄道弟、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但是她卻只為他柔了眉眼,紅了臉頰,深情蜜意的為他扣扣子,嬌羞的任由他牽著她的手,跟在他的身後。

她不會在自己面前露出這樣的她。

因為不愛。

所以,自己心甘情願認輸。

“念景。”

十格格一驚,這是阿爾泰第一喚自己的名字。

“去用膳吧。”

阿爾泰朝她伸出了手,十格格羞答答的將手放在了阿爾泰的手掌心。

念歡,她與你有相似的名字。你走了,我會待她好,待她的孩兒好。

草原上的青稞酒有一種沁人心脾的香氣。我端著酒杯正要喝,王希湊上前來在我耳邊小聲說:

“郡主,皇上說過不讓您在飲酒。奴才幫您換成羊奶。”

我還沒有答應,手裡的酒杯就被拿走了,一碗熱騰騰的羊奶放在了我眼前。阿爾泰瞧見了,便說道:

“念歡郡主入我蒙古以來都是飲酒的,今日怎麼換成了羊奶?來人!”

“朕聽聞,她經常醉到不省人事,昨日也是一場大醉,太醫診過脈,說她飲酒過量,肝氣鬱結。”

啟瑾端著酒杯,看著我對阿爾泰說道。阿爾泰一愣,便問我:

“你可是病了?”

我搖頭。沒有任何不舒服的症狀啊,但是被啟瑾這麼一說,我有點後怕了,酒精肝這個玩意兒在這個朝代可治不好。阿爾泰見我搖頭,心下明白是啟瑾不再讓我喝酒了,罷了罷了,自己都認輸了。

“身體重要,念歡郡主不能喝酒,今日起記著,不再給念歡郡主上酒了,備著羊奶。”

一邊的蒙古侍女應承了,阿爾泰端著酒杯對著啟瑾說道:

“皇上昨日深夜才到我蒙古,不便接風,今日臣阿爾泰敬皇上一杯,為皇上接風洗塵!”

說罷,舉起酒杯一口悶了。看著他的那一杯,我有種被耍了的感覺,要知道,我來蒙古的第一天可是端著大海碗乾的!啟瑾也回敬了阿爾泰,隨即王希又倒了一杯,啟瑾端著酒杯,對著坐在阿爾泰身邊的十格格說道:

“念景,你大婚之日朕遠在西南,沒有送你出嫁,今日來到蒙古,朕這個當哥哥的敬你一杯,祝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兒平安喜樂!”

念景?十格格的名字居然叫念景?先皇的皇女都是念字開頭的名字嗎?天吶,皇伯伯當真待我不錯啊。念景本是喝著羊奶的,啟瑾這一杯酒引的她熱淚盈眶,硬是讓安格倒了一杯酒,而且還站起了身來,恭恭敬敬的給啟瑾屈膝行了一個禮:

“謝皇兄。”

一杯酒下肚,念景將剛才差點要掉出來的眼淚給生生憋了回去。

“如今你將為人母,你的肚子裡的孩子是朕的親侄兒,朕望他日後有強健的體魄,成為跟他的阿瑪一樣英勇的人。”

這句話的意思就深了。我這個從21世紀穿過來不懂朝政的未來人都聽懂了,念景肚子裡的孩子若是個男孩,啟瑾會不遺餘力的挺他做以後的可汗。 阿爾泰看了一眼念景的肚子,微微笑著:

“這孩子本就是被寄予厚望的。請皇上放心,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臣阿爾泰都將視為珍寶。”

啟瑾聽了這句話,算是放心了。

“你的孩子,你自當是視為珍寶。朕的孩子,朕也是寶貝著呢!”一句玩笑話瞬間衝散了剛才的對話的緊張感。念景也是聽懂了啟瑾和阿爾泰話裡的意思了,一邊摸著肚子,一邊看著啟瑾和阿爾泰笑,一個不經意,我還瞅見她也在對我笑。也對,自己的哥哥為自己撐腰,換誰誰都開心。

宴席之上,一支支蒙古女子的舞蹈跳的氣勢磅礴,在看看她們笑意盈盈的臉,又覺得風姿卓越,我撐著頭都看的醉了,喜兒上前來提醒我:

“主子,皇上看著您呢。”

有美女不看,看我做什麼?我一個白眼,卻迎上了啟瑾微微上揚的嘴角。他跟阿爾泰在說著話,餘光全在我這裡,就在剛才看見我翻白眼後,還揚起了嘴角。天吶,這種寵溺可不要太甜呀,甜的我都快走不動道了。 我羞紅了的臉落在了坐在啟瑾身邊的阿爾泰眼裡,他回著啟瑾的話,默默的喝完了桌案上酒壺裡的酒。

阿爾泰喝醉了。以前他喝醉了,總是喜歡拉著別人講話,動不動還要給人一個熊抱,我就被他熊抱過好幾次。今日的醉態不同往日,他坐在那裡一杯接一杯的喝,卻不講話,也不去抱

別人,就只是喝酒。喝到後來,倒酒的侍女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他就趴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