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華月都住在皇宮裡,如意已經有好幾日都沒有見到他了,每次如意想要去皇宮探望一下,可都會被子衿給攔住:“如意姑娘,主人吩咐過,如果沒有要事還是不要進宮的好。”
“華月,他到底在皇宮裡搞什麼鬼?都不讓我見他,難不成他在皇宮裡金屋藏嬌不成?”如意有點生氣了,這走的莫名其妙,也不告訴她是什麼原因,就這樣乾等著,擱誰的身上能受得了?
“如意姑娘,你不要多想了,主人心裡只有你一個,哪敢再多看別的女人一眼?主人就是進宮有些事情,過不了幾日就會回來的。”
這個解釋,如意都已經聽了八百遍了,她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既然硬的不行,就來點軟的。
如意立刻就換了一副姿態,拉住了子衿的手,來回晃著,聲音也變得嗲了很多:“子衿,你最好了,華月在皇宮裡到底忙些什麼,你就告訴我吧,我也是擔心他啊,我保證聽完之後,我就在家裡乖乖等他,好不好?”
子衿臉色有點為難,如意這副樣子或許對男人有效,但對於女人,她好像用錯招數了。
“如意姑娘,你就別為難我了,我也是奉命行事。”
好啊,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的屬下,如意臉色一邊,撒開了子衿的手,然後氣鼓鼓地坐在凳子上,獨自一人生悶氣:“算了,算了,男人都這樣,一旦娶到手,就再也不珍惜了,總是有自己的小秘密,他既然不說,我還不稀罕打聽了呢。”
子衿垂下腦袋,華月那天晚上跟那個神秘人交手,不小心受了點傷,華月是不想讓如意看到擔心,可到了如意的嘴裡就變成了不珍惜。
唉,主人的良苦用心啊。
子衿正想著,如意就赫然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不讓我去看,那我就去逛街,花光他所有的錢,看他回不回來。”
逛街買東西的確是能發洩鬱悶的心情,不過才買了胭脂水粉,如意就已經把華月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了。
子衿跟在如意的身後,抱著一堆的東西,眼看這盒子就壘到腦袋上面去了,前面走著的如意卻突然停了下來,子衿要不是及時停住腳步,恐怕如意就被被身後這小山似的物件給埋起來了。
“如意姑娘。”子衿想著是不是如意又看到什麼好玩的東西,走不動道了,可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這儼然就是一家賣各種樂器的店鋪,如意並不會任何的樂器,她怎麼突然就對這個感興趣了呢?
原來,如意看的不是樂器,而是買樂器的人。
店裡只有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一身黑衣,從背影來看就是練武之人,他抱著一把古琴,像是在跟老闆談價錢。
如意越看這背影越是覺得熟悉,她走到他的身後,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如意一驚,手已然拍上了少年的肩膀,少年回頭,緊蹙的眉頭喝冰冷的眉眼在看到如意的剎那漸漸舒展開來。
“真的是你!”如意都忍不住驚叫出聲了,這再次遇到熟人的感覺就是好啊。
少年的神情可不像是如意變化的那麼大,他還是一副淡淡的模樣:“是你啊,蘇如意。”
“慕瞳,你怎麼會來都城?是來找朋友的嗎?”
慕瞳搖了搖頭,水紋面具遮住的半邊臉,讓如意看不透他現在是什麼樣的神情,可從他緊抱的古琴來看,他是來買琴的。
老闆也是個沒有耐心的人,他盯著慕瞳不耐煩道:“就二十兩,不能再低了,你愛買就買,不賣我還想賣給別人呢。”
原來是價錢談不攏。
如意視線下瞥,就看到慕瞳手裡攥著的銀子也就只有五兩,這樂器店,哪裡有五兩的樂器?
慕瞳是真的很喜歡這把古琴,如意從衣袖裡掏出二十兩的銀錠放在了桌案上:“老闆,這琴我買了,給我包起來吧。”
慕瞳有點愕然地看著如意,語氣有點吞吞吐吐,明明是他先看上的,怎麼就變成她的了……
“蘇如意,這琴……這琴是我先看上的,你不能買。”
老闆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就已經把琴包好交到了如意的手中,如意看著慕瞳一臉窘迫的樣子,不由驀然一笑,把琴遞了過去:“逗你玩的,你看你還真是當真了,這琴就當是我報答你上次的救命之恩吧。”
慕瞳怔了片刻,伸手接了過來,少年的執拗還是一點都沒有變:“我會盡快還給你的。”
“不用,是我送你的。”如意剛才看了一眼,無意中就看到了古琴上刻著的花瓣是梨花花瓣,正巧她喜歡的也是梨花,她試探道:“慕瞳,這琴你是買來自己彈嗎?”
慕瞳跟如意走出樂器店,搖了搖頭:“不是,明天就是師父的壽辰了,師父喜歡古琴,所以我想著送這把古琴當壽禮。”
“哦”如意點了點頭,沒想到這外表看起來冷冷的傢伙倒是孝順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