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季裡能有被萬丈霞光普照的日子實數難得,華夏城的族人都以這個為個祥瑞之兆,族人們都歡天喜地的走出了家門。
清掃積雪,晾曬被褥,帶小崽子們曬曬太陽,總之女人心情好的時候能做的事情很多。
不過,她們的這份喜悅之情並沒有持續很久,很快便被敵人圍城的訊息打斷,眾人從開心到憂慮僅僅只是被一個訊息所打斷這麼簡單。
更有甚的人來回傳播著這個壞訊息,讓不少陷入恐慌的女人平添了雪上加霜的陰霾,怕的是眼前這種幸福只是歲月長河中的曇花一現。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被嚇怕了。
這其中就有經受過滅族之痛的莫撻部族,落雪前扎西帶著菲娜一行人剛和囤雷一行人團聚,他們才享受著這種團圓不久,扎西還想著過年的時候和婢女阿奴結禮。
莫撻部族這幾年深受華夏城的恩惠,他們本就是差點兒被滅族的人,在華夏城過的這段幸福的日子就當是天神給予他們的饋贈。
如果華夏城有滅城的危機,他們絕對誓死與華夏城共存亡。
這廂得到大猛訊息的虹隱隱覺得柘木圍城些事兒,必定和她有所關聯,心下立刻決定要和銀石一起去北門看看。
銀石知道女人決定的事情他勸說也是無用,只得給她換了一身厚實的衣裳,又給她穿上一件最厚的連帽大氅。
為了能快一點到達北門,銀石這次棄了馬車,把虹裹在懷裡快馬加鞭往北城門趕去,大猛也隨即到了銀煜那裡通報一聲。
一個時辰以後,銀石牽著虹的手到了已經有衛隊軍嚴陣以待的北城門。此時,城門內外的兩隊人正在互相叫囂著放狠話。
“華夏城的人都是膽小的慫包嗎?敢不敢出城和我們一戰?”草原人儘量挑釁。
華夏城的人和草原人交戰數次,當然半點兒不懼:“草原人燒殺搶掠,糟蹋了多少部族,如今又不要臉的來我們華夏城,這一次定叫你們有來無回……”
叫囂聲也驚著了城內許多這日清掃積雪的族人,華夏城被草原人圍城這個訊息瞬間被帶回了內城,緊接著不少男女老幼都往北門這裡趕。
銀石和虹站上北城牆的時候,城內外兩隊人馬的叫囂聲戛然而止。銀石幽黑的眼眸掃過塞炎的方向,對方微微勾唇對他輕點了點頭。
銀石的視線回到柘木臉上,柘木在看到虹的那一剎那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他聳了聳肩頭用眼睛的餘光瞥向了淡然自若,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的塞炎身上。
他的自信心又增強了一些,其實他也不是非要強佔華夏城不可,只要虹回到他的身邊,銀石保證和草原井水不犯河水,他以後可以和華夏城和平共處。
柘木的脊背挺很直,強大的自信讓他說起話來帶著藐視的意味:“銀石你知道今日和我一起前來的是誰嗎?是東大陸倉木城的城主大人塞炎,只要你把虹兒還給我,將搶奪草原的牛羊退回,我可以饒過華夏城這一次。”
銀石的瞳仁有一瞬間的惱火,要他的女人,還大言不慚的說可以饒過華夏城?等他知道塞炎和他的關係後,還不知道一會兒柘木怎麼收場?
男人的大手緊握著虹的,看著柘木在不遠處城牆下大發狂言心中更是不屑,只是片刻他便居高臨下的冷冷開口道:“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東大陸的城主會任你差遣?還是說我華夏城的勇士們都是貪生怕死的?”
柘木和銀石相對而望,兩人距離不過僅僅數十米,銀石身側的勇士手持弓箭瞄準著柘木這方,柘木早就領教過弓箭的威力,塞炎不發話他自然不想輕舉妄動。
“銀石,我只給你一個上午的時間考慮,午時一到,若是再不肯交出虹兒和牛羊,我定趟破華夏城,到時對城內的女人和食物可不會客氣。”柘木狠話放過便帶人往後退了幾百米紮營。
此時,他眼中盡是虹身姿綽約的身影,妒忌讓他渾身的血液都燃燒起來,絲毫沒注意到一旁塞炎的鄙夷眼神。
更沒發現個個手持彎刀的草原人隊伍裡,有一個面容精緻的人手中拿著一把弓箭,他的身形在一群男人堆裡顯得格外嬌小,要是有人仔細觀察會發現這個人的面容和柘木內殿裡那個叫白芒的女人很像。
午時不到,三千衛隊軍後面擠滿了華夏城內的族人,她們大多數都是女人。或許是曾經的顛沛流離和無法回憶的過去讓她們很懼怕,懼怕現在的幸福生活會像一個泡影般灰飛煙滅。
有些女人開始竊竊私語,不就是將軍的女人嗎?只要能換得華夏城的安寧就把她交出去就好了,將軍還會缺女人嗎?
當然,說這些話的女人大多是後來進入華夏城的流民,還有許多依附的小部族嫁到華夏城的女人。
若是虹手下那些女子獨立隊的人,或者是在瘟疫中被虹救下的人來講,定然對她們的話很不屑。
不就是一個女人?呵呵~她們醫師大人豈是普通的女人?
不過自私的人還是很多,她們開始的時候是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到即將到午時恐慌的時候開始大聲議論。
銀石和虹手牽手出來,別人的議論她不是聽不見而是不在乎,人性的弱點她怎麼會不知道?
不過是推出去一個人就換來和平罷了,可是他們知道柘木若是真的有東大陸這麼強大的後盾,會因為她一個女人就此停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