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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三、倒打一耙

月人臉上充滿了拼死一搏的決然,捏緊拳頭,目露滔天惡恨,看得在場的人一陣憤怒,更有少部分心中有鬼之人心虛後退幾步,他們想不到天子腳下竟有人如此逼迫一個弱女子。

忽地她又低下了頭,掩飾著自己眼裡的不屑,心中默默冷笑,臉上卻有著無可奈何和悲憤,淚不言自落,安安靜靜,就像垂掛枝椏上的梨花憐人心生愛意。

“那人...”

“那人是誰?姑娘不妨直說。”周圍的人有些迫不及待,除去大部分義憤填膺,其中有一小部分落井下石的成分,這節骨眼上,每淘汰一個競爭對手,自己入選把握好更重幾分。

渾然漠不關心的林朝歌又豈能不知他們心裡頭打的那點陰森森小九九,反倒頗有幾分興致盯著哭泣把他們團圍正中的月人,嘴角拉扯一抹諷刺的笑。

這笑落在有心人眼中格外刺眼,恨不得上去劃花撕爛她的狐魅子臉。

月人轉動淚眸,雪白貝齒輕咬下唇,滿臉為難之色,我見猶憐,憐人心生憐惜,更何況是身處一群自詡憐香惜玉君子中。

“姑娘,你別怕,我們會為你撐腰。”一言出,眾人附和。

“是...林言!”月人嘴皮子上下觸碰,猶豫再三看著某一處堅定道。

憤怒而視抬頭看著林朝歌的方向厲聲道;“林朝歌,你想不到我居然能活著回京,揭穿你這兩面三刀虛偽小人的真面目。”三言兩語,前後反差過大。

周圍安靜了一瞬,之後便傳來起伏不定的吸氣聲和議論聲,風不制樹欲動,燒了火爐的室內,漂浮淡淡紫雲香,情節一波三折,改了又改,豈是刺激二字可言。

屋外的雪已經停了,太陽露出半個頭,陽光穿透枝丫層層疊疊,稀稀疏疏小花叢,打在青色道上斑斕一片。

“居然真的是林公子?難道不是汙衊...”話中人滿是不可置信。

“亂說什麼呢,小心禍從口出,不知道事情真相最好不要胡亂猜測。”有人及時制止了剛才那人。

“林公子可還有什麼好說的,本少主不過平日與你有過幾次小摩擦,想不到林公子居然心狠自此,不惜想要藉此毀了本世子,所辛這位小姐不願做這冤枉好人的良心之痛。”安尚厲上前一步,痛非接首;“本世子就想問一句,林公子為何如此做”。

這話是明擺著讓林朝歌認下,就算開口辯解否認,在文圈裡頭的名聲終是在臭了,在難抬起頭做人。

其他人臉色或青或白,看著林朝歌的視線帶上不屑鄙夷,甚至是厭惡懼怕。

誰都沒有想到他們二人還有如此內幕,本偏著安尚厲的天平偏得更重,如若今日被汙衊之人換成自己,女子沒有當場反水,髒水使勁往自個身上潑,哪怕到時候百口莫辯也不可避免千夫所指的下場,這人心腸過於歹毒,不可深交。

萬千目光匯聚中的林朝歌淡然如水,彷彿置身事外毫不在意,反倒頗有幾分興致望著樓下諸人,榮色清昳,濃妝淡抹總相宜。

撈是見慣了各色美人的貴公子,還是忍不住一陣惚神。

“哦,姑娘何出此言,在下可不記得有認識姑娘這位故人。”林朝歌不理會安尚厲,她比較關心的月人是如何逃脫出來,甚至是成功跟蘇麗搭上了線。想到蘇麗,茶色眸子無端冷下幾度,看來是時候提拔新人上頭了。

“怎麼,林公子自己做過的事難道不敢承認。”月人每當午夜夢迴之時總恨不得撕破這張虛偽麵皮,讓全天下人看看裡頭心肝是黑是紅。

“這位姑娘,沒有證據便胡亂說一通,可為汙衊之罪?”林朝歌似笑非笑,端得有些令人從心裡發沭:“何況在下沒有做過的,為何要承認”。

“姑娘這不是在逼迫林某承認嗎”。

“林公子還是一如既往好口才,月娘自愧不如,除去今日你讓我汙衊安少主在前,可別忘了水城之事,月娘死了哪怕做鬼都不會忘記林公子的大恩大德。”咬牙切齒,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眾人譁然,想不到還有如此內幕,看來這自稱月娘的女子同林公子是舊識,否則不會如此輕易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