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沒有,就是我離開時聽說二殿下居然公然在外頭養男寵,還不是一個倆個,為此還打了正懷孕的側妃一頓都小產了,我剛聽到的時候可惡心到了我了。”喜兒忍不住哆嗦了一身雞皮疙瘩,果然皇家人不止無情,還專出變態也不假。
“可還有其他。”一杯水只是半抿幾口,在沒有喝下去的意思,只是握在手心攝取那丁點兒溫度;“比如他們知道我失蹤後的反應。”密而翹的睫毛輕顫,投下一片陰影面積。
“那反應可大著呢,這次我能這麼找到少爺還得多虧了景王爺幫忙,放心,我沒有寫信告訴給未來姑爺擔心,不過少爺,經過此事後我好像有點對景王爺改觀了,特別是在看到她為你忙去忙後找你的時候。”喜兒有些羞愧摸了摸腦袋,笑容尷尬:“以貌取人是我不對,更不應該從其他人嘴裡瞭解他人“。
“這就把你收買了,瞧你這德行。”林朝歌又珉了口有些微涼的水,眼底幽深一片。
“少爺,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分明是你太冷心冷肺了,何況我真的發現其實三人行也不錯。”喜兒不知想到什麼,突然低首捂嘴傻笑起來,眼神不時上下掃過林朝歌。
“嗯,本少爺說你什麼了?”林朝歌尾音微微上翹,無端帶了幾分冷意。
六角菱花窗關得緊密,陽光從紙糊窗戶穿透進來,灑了斑斕繁亂錯角圖紋,方棋呼嘯而過。
“等下。”喜兒剛準備推門出去。林朝歌冷不防叫住了人,神色莫名。
“少爺還有什麼吩咐的嗎?”喜兒雖然不明白還有什麼事,不過老實站著聽少爺說總沒錯。
“先不急著回長安,幫我去查一個人”。
“誰”。
“何家大小姐。”林朝歌第六感明確告訴她,何家大小姐有問題,加上她剛醒過來就是出現在何府柴房,其中貓膩不得而知,紅唇輕勾,眼含陰霾。
現如今何府又何曾不是亂成一團,大清早的派人過去,結果發現人沒了,銅鎖好好的鎖在外頭沒有破壞過的痕跡,但人總不能憑空消失,青天白日的還鬧鬼不成。
人丟事小,萬一鬧到京中貴人知道了可怎麼辦,他們何家可有勇氣承擔雷霆一怒,何三子當即被嚇得腿一軟,跌跌撞撞逃離此處,路上行色慌張撞到人也不理會,只狂奔書房而去。
紅藍花不知誰種植大片用來制上好胭脂,微風拂過貼頰生癢,紅豔豔的四季海棠灼人眼,杏花色不必梨花來得純潔無暇乳腺,桃花妖嬈粉/嫩動人心絃,熱情似火如六月嬌辣桀驁不馴的美人,風妒紅花卻吹倒,殷紅片片點青苔。
倆張正位太師椅,旁邊位置大大小小坐滿了人,一片蕭瑟濃重。
“你說的可是真的。”官窯瓷白茶杯重重放下,小紫檀木桌為之一震,圓潤瑩白杯盞濺出好幾個褐色濃漬。
“爹,兒子剛才去看了一下,裡邊別說人就連著蒼蠅都沒見著。”身為長子,力求萬事穩妥的性子自是不發過任何細枝末節。
“可有在附近找了,或者是府裡的下人吃裡扒外。”正值狀年的何老爺生的高大魁梧,五官凜冽凶神惡煞,加上常年商場上打混,一對鷹鷲似的眼看人時總冒著精光,令人不容小見。
“找,找了。”三子何景年一句話下來說得磕磕絆絆,就知心裡有鬼,沒有說真話。
“這當頭還想瞞著老子,嫌何家死得都不快是嗎!”急得當家主嘴上都起了幾個撩泡,火氣大。
“爹,兒子去的時候其實沒有看見人,就連鎖都好好扣著,會不會是我們中有內鬼。”何景年低首狡辯,越想越覺得自己說得對。
“爹,女兒只是今日和妙妙他們遊湖時看到的人。”何靜蕊走進的時候裡面一派蕭然凝重。
門口丫鬟小廝早早打發走了,留下的除了何家一大家子人就是幾個心腹,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出去的時候的護衛還是那般親切地笑著對她問好,路邊掃撒的丫鬟還是低頭安靜地幹活,何靜蕊卻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悄悄改變了。
進來時沒有一個人悄悄地提醒她老爺生氣了,就像剛剛的訊息是誤傳一般,與平日的何府沒有絲毫區別。
可何靜蕊的直覺告訴她,這些都是假象,暴風雨前的平靜,為的只是迷惑獵物。
客棧中,林朝歌一夜好眠,今日陽光正好,微風不燥,一看就是個適合睡懶覺賴床的好日子,只可惜每每都天不隨人願。
離床不遠的門扉停倆下在敲三下的敲門聲,簡直是一頓操作猛如虎,直接硬生生將林朝歌同周公相約垂釣美夢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