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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七、全城通緝

人出去好,室內僅剩下一個會呼吸的生物,偌大房屋內不免顯得空曠而落寞,彷彿說一句話周圍都有著無數的回應在想徹,成立體巡邏耳邊纏繞不休。

“咳咳咳…。”等人走後,屋內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聲音的主人彷彿要將自己的心腎一塊兒吐出來才甘心。

人伏靠著桌子邊緣緩緩停下,雪白綢帕正中染紅梅點點。握著雪帕的主人的手白的青筋可見,臉雪白雪白就像剛刷上白/粉的牆壁,不見半絲血色。

過來許久,呼吸漸漸趨於平緩,捏著雪帕的手將其扔進正焚燒著清心安神香的香爐內,又恐火燒得不旺,竟將身上沾了一星半點兒紅梅的綢衣撕碎成條扔進去,冷眼旁觀看著他被火吞噬殆盡,在不復存在。

據大涼國內安插的探子回報,昨夜子時大涼宮內發生兵變暴動,死傷無數,兵變之人則為母族強盛的四殿下。本鎮守西域之路的胡力混早在好幾天前被王上秘密召集進宮。所幸皇室中人因為提前收到訊息的緣故,無一人受傷,反倒是大涼皇后的遠方表親,杜公子疑是假人冒充的,和一賊人裡應外合逃了,現在正在全城通緝。

街頭鼎沸的人群中,倆個不甚起眼的布衣青年相依偎在人群中隨著貼告示後,的人流隨波逐流,倆個年輕人長相都不大起眼,屬於扔群裡就找回來的大眾人群。

“我聽我大舅舅家二叔隔壁的隔壁的王大翠花昨晚上正在宮裡當值的小弟說呀,昨晚上皇城裡出事了,死了可不少人啊!”一個正挎著菜籃子買菜回來的大媽跟隨著一同看告示的人說,一聽有事情發現,還是在皇城,死了不少人,當下有不少人伸長了脖子耳朵一聽究竟。

“我可聽說是一逆子打算謀權篡位,現在被當老子的押入天牢了,其他人都被殺了,死得那叫一個慘,血都流了不知道多少,你們可別不相信,我兒子的一個同撩的哥哥就在宮裡當差。”現場偽圍觀群眾一。

“哪裡,我聽說的是當老子的看見自己小老婆給自己帶綠帽被發現了,心狠手辣的小老婆夥同情夫一塊兒造反呢!我可是從我大姑家的兒子的小叔子家老婆在宮裡當太醫的弟弟說的,怎麼可能是假的。”現場偽圍觀群眾二。

幾個人一個說得比一個精彩,一個比一個離譜,就差都沒在腦門上貼個親眼所見的標籤。不對,是差點兒沒有對其他人說的大打出手。

“喂,你死了沒有,沒死就吱一聲”。

“吱”。

“嘖,你還就真吱了聲,真是不可愛。”白清行全身軟成一團爛泥趴在林朝歌身上,未受傷的手戳了戳因為一口一個吃小籠包而鼓起倆邊的腮幫子,模樣像極了進食的松鼠。

見人一邊吃一邊翻白眼瞪他,哪怕盯著一張平平無奇的臉都莫名有些可愛。

小攤不大,生意倒是火熱,來來往往吃食之人聯絡不絕,或是打包回家吃,小攤老闆是一對三十左右的夫妻,十歲的小孩在旁邊不時幫忙。

“說得我什麼時候可愛過一樣,快把我豆漿還我,老子快噎死了。”林朝歌捶打著胸口差不多直欲噴火咆哮。

“啊!辣!好辣!快給我水啊!混蛋!”一口吞下足沾有半碗辣椒的一口小籠包,裡頭的肉陷還燙著冒著熱氣,結果一口咬下去,別說她的舌頭遭殃,就連她口腔都差點得被燙出幾個泡來。

又辣又燙,這酸爽簡直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滅頂衝擊,全身上下乃至任督二脈都被打通了,一股白起至頭蓋頂冒起。

該死的遭天殺的混蛋竟然還將她前面好不容易吹涼的豆漿喝了,是不是誠心不見得她好!啊!該死的狗男人,早知今日她就應該讓他活生生死在裡頭,反正最後的結果都是死不了,最多受點皮肉之苦。

“叫聲哥哥來聽,我就給你。”帶著蠱惑的男聲配合著已經吹涼的豆漿誘惑,說著最為惡劣不堪的話。

“小林言,叫聲哥哥來聽聽,這碗裡香甜可口的豆漿就是你的了。”假如眼光能殺人,彼時白清行早已被林朝歌碎屍萬段,丟出去餵狗了。哪來來容得他繼續在自己眼前蹦躂。

林朝歌恨不得當場掐死這狗男人,讓他明白花兒為什麼這麼紅。眼睛被辣得都冒火了,現在在要一碗豆漿明顯已經等不及吹涼它,林朝歌低頭正好看見白清行一對乾淨皂鞋,抬腳狠狠碾上,還打了個轉。

白清行腳背傳來一股鑽心的疼,嘴巴強/硬著不發出身來, 本託著豆漿的手一時不查被搶過去,咕嚕咕嚕一口喝了個底朝天。

“哥哥的豆漿就是好喝。”解了辣後好多了的林朝歌惡劣的衝某罪魁禍首笑了笑;“哥哥,小弟我這力度可還讓你感覺舒服嗎?”話雖如此,腳下的動作又加重幾分,衝著某人皮笑肉不笑。

正在喝豆漿吃油條的人突然紛紛起身跟著人流去看衙門最新貼上的畫像。

“大家有空的都過來看看。”嗓子大的衙役張著嗓子沖人群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