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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三、沒錯 還是夢!

為何不說話,為何不給他一個解釋,哪怕是拒絕也好,也好讓他死心。

白清行堵得嗓子眼生疼,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在要一個結果,但如果是不好的結果,他是否真的承擔的起。

林朝歌推開他,在他對面清了清嗓子道;“他對我很好,而我亦心儀於他。”

“我相信他會是我最好的選擇。”林朝歌說完這句話後,她心底非常慌。

她一時甚至腦子理不清,自己夢中為何會三番兩次進到白清行的夢境中,還是同夫子之身。自己當年為何會被王溪楓所吸引甚至是同下許下秦晉之好,而自己怎麼會在夢裡夢到同王溪楓結婚,難不成她真的如此恨嫁不成。

她,一下子就懵了。

林朝歌徹底慌張了,還有為什麼這次又夢到了白清行,前面倆夜都沒有出現過的情況,就像是命運之神跟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白清行聽見林朝歌呼吸在黑暗中變了又變,她就站著一動不動,他忽然覺得等待結果比說出口更難熬。

然而他只熬了片刻,忽然想開了。

結果不結果不重要,就是拒絕了,只要夫子留在他身邊就好,無論是用什麼樣的方法他都在所不辭,夫子只能是他一人的,除了他,任何人膽敢染指都必須該死。

因為夫子是他的,誰都搶不走。

他承認自己就是心眼小嫉妒心重,他就是認準人掌控欲強,夫子回應不回應已經不重要。反正夫子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如果拒絕了他一違背倫理師綱的滿腔愛慕,無論是打斷她腿,折斷羽翼還是任何其他下作方法都要囚禁她在身邊一輩子,他就捏著她絕不放手。

天涯海角,至死方休。

白清行低聲道;“不是夫子的問題,只是我不夠好,配不上夫子的喜歡,畢竟夫子是那神壇上的人,我這種凡夫俗子豈可沾染。”褪去了平日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嗓音就像青銅匕寡過粗糙草紙。

他煩躁的揉了揉頭髮,不敢再這樣乾站著了,在這樣繼續下去,他沒瘋,自己都要瘋了,他沒頭沒腦的給自己要找點事兒幹,摸黑從桌子旁邊的紅木奩盒裡拿出火石,打算點燈。

誰知道怎麼回事兒,他明明早就想說出口,卻在說出口之後滿心躁動的想罵髒話,身體彷彿只要動一下就牽動一下內心要爆出來的情緒,他要是不踹一腳桌子罵一句髒話或者找點其他事轉移注意力,就感覺自己心臟會自爆似的。

倒不是因為遲遲沒有得到回答而生氣憤怒,就是那情緒太雜亂太沒頭沒腦的亂撞,她越不說話,他越討厭自己越後悔,越想抱頭躲開。

自己若是不問出口,或是一開始的舉動沒有這麼粗暴,而是同往日學著王溪楓撒嬌賣笑,換來的結果都不比它差。

白清行聽著沒有點燈的室內黑暗中一片寂靜,連窗欞外的月光都不曾照耀進來半分,他內心簡直有無數個自己在這個空曠的營帳下亂叫亂跑四處打滾,撕扯著他的頭皮質問他為什麼幹了蠢事。

他面上一片淡定的一下下蹭著火石,黑暗中火星點點,就連感官都在無限制放大。

在腦內卻有四個白清行從各個方向抓著他脖子在搖,一邊搖一邊吼,讓你說讓你逼逼,你不說可能還會像以前一樣,現在你說了之後夫子要不能面對你該怎麼辦,要開始躲著你怎麼辦。

你怎麼不去死。

另一方的小人著插著刀叉驅趕著那倆搖他脖子的小人叫囂著;要是不表白說不定夫子到死都不知道不喜歡他,難道你想眼睜睜看著她被其他人八抬大轎迎娶走嗎!

就算夫子拒絕了,我們也要將夫子的人留下。

正想著,啪一下,火點亮,他手看似很穩的點亮桌邊半人高的仙鶴銅燈,卻不敢轉臉往林朝歌那邊看一眼。

但沉寂許久的林朝歌忽然開口道;“我才不是什麼神臺上的人,我就是一直在你旁邊而已。”

自動忽略了前面表白的話,轉到了下層。

白清行猛地轉過頭去,似乎慌了又在強行讓自己冷靜淡定下來。

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但是至少她的反應他不討厭,只是有些懊惱為何不回應他的表白,他的質問。

林朝歌頂著脖子上那個一看就很疼的牙印,垂手呆呆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現在這種情況下她完全不知道做什麼,雖然明知這是夢,這一切都是假的,可心裡仍是止不住的恐慌。

白清行心裡頭忽然跟那漸漸亮起來的火苗似的,一下子陡然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