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她就是這樣的人,她就是在這方面顯得很呆。
她並非是不喜歡自己,只不過在沒有認清自己的情感上被王溪楓那小子捷足先登了,或是有什麼把柄被他抓住,繼而威脅夫子嫁他。
夫子如果心裡當真沒他位置,依她的性子早在聽見第一句話時就拂袖憤而離去,恐在難以相見,非像現在跟她無措的不知解釋什麼。
他忽然心底又無奈又搖頭的笑了,那你能拿她怎麼樣啊,她就是這種人,她就是不愛解釋,不會多說,不懂感情。他早就認栽了,還能拿她怎麼辦啊
至少她沒拒絕,沒惱怒,沒嫌惡,只是覺得有點琢磨不明白,而現在就是要讓她明白他對他的心意。
白清行忽然大步衝過去,一伸手想要抱住她,林朝歌也不知道是傻了還是下意識的反應,竟然也伸開手想要回抱來。
白清行簡直像是撞過去的,林朝歌抱住他後背,卻沒預料到他不管不顧的這股衝勁兒,往後一個趔趄,倆人就跟要在懸崖邊緣要殉情似的朝後倒去。
白清行趕忙用胳膊撐了一下,但倆人摔在地上的時候,林朝歌還是悶哼一聲,吃力吐出一口濁氣。五官皺得要組成一團。
他嚇了一跳,慌手忙腳的爬起來,將人拉起來;“夫子,怎麼了。”
林朝歌疼的眉毛都蹙到一塊兒去了;“後頭、就是後頭有個竹簡硌在我後背上了疼。”
白清行趕緊扶她起來,林朝歌臉色不太好看,他簡直愧疚的不得了,比自己受傷了還難受。
連忙託她到鋪了軟枕的躺到榻上去了,他說要給她揉揉,林朝歌虛弱的躺在那兒,攔了一下虛擺手;“沒事兒,你先把燈都點亮了吧,走路小心點,你別再絆著了。”
白清行慌得左腳絆右腳似的點燈去了,聽到心中一暖。
他就知道夫子心中有他的,否則怎麼會連這種小事都擔心他,心裡甜得跟抹了蜜似的。
林朝歌鬆了一口氣。
其實撞得並不太疼,就算不大想繼續這個話題罷了,還有她最近怎麼接二連三夢到這麼糟糕的夢境。
心裡對王溪楓和瀟玉子的愧疚越發大了,簡直深得要淹沒她才甘心,偷偷拿眼瞧背對著她之人。
白清行在那兒點燈,一回頭就看見林朝歌蹙著眉摸著脖子上的咬痕,雪白貝齒輕咬下唇,一對秀眉下是清凌凌的目光,他差點兒手一抖,把手頭竹籤子上的火苗給抖沒了,頓時心生愧疚。
自己怎麼豬油蒙了心,夫子細皮嫩肉的一個人,明日傷口還不得得腫起來,掀簾出去,找元寶拿藥。
白清行轉回帳內的時候,看著林朝歌竟然從榻上坐起來了,瞧見她一愣,鬆口氣道;“我還以為你走了。”
白清行有些彆扭低著頭不敢看她;“沒。”
他想問問自己咬的那一口到底嚴不嚴重;“還疼麼。”
林朝歌忽然摸了一下後背,眉毛蹙起來,往後躺下去,演技那叫一個順水推舟爐火純青;“嗯。疼。”反正不是後背就是脖子,總有一處是疼的。
白清行走過來,一腳踢開地上罪魁禍首的那捲散開竹簡,卻不敢往林朝歌身邊靠,就站在那兒,抬頭看了一眼圓木房梁。
心裡內疚得根本說不出話來。
林朝歌看著白清行彷彿想找個褲兜,假裝冷漠插袋誰都不愛的樣子,竟然有點想笑,但也有點感到頭疼,她道;“你過來。”
白清行半偏過頭去,只給她一個傲嬌側臉,心裡不知是在內疚她還是在氣自己。
林朝歌好聲好氣道;“過來,夫子有話跟你說。”
白清行他恨不得用後腦勺看路似的走過來,看天花板看地就是不看她。
林朝歌往裡頭挪了挪,讓出個床沿給他;“坐。”
白清行也不知道自己腦子抽了哪根筋,竟然也沒多想,就跟自己要上床睡覺了似的,連軟鞋都沒脫立馬就躺上去了。
躺下去才感覺不太對勁。
臥槽不太對勁!林朝歌應該是讓他坐在旁邊跟他說話,他怎麼就躺上來了,這怎麼就變成並排躺著了。
林朝歌也有點無語,並排躺著跟他說事兒確實太奇怪了,總有種/馬上安寢的感覺,上一次做夢夢到當外室的感覺突究的崩了出來,恁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