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客棧的時候,本以為林朝歌已經睡了,結果一推開門正好看見她剛沐浴出來,穿著一套淺秘色棉衣,越發襯得粉色白淨可人。
房間裡還散發著未退散的朦朧水蒸氣,見推門而進的他微微詫異,就連床上的小黑也睜開了碧綠豎瞳,滿臉警備之色,見是相熟之人,換了個動作繼續睡過去。
林朝歌顯然人才剛沐浴出來不久,臉上還瀰漫著水蒸後未散緋紅之色,眉梢暈染桃花瓣。越發像一顆鮮嫩可口的水蜜桃,令人像咬上這麼一倆口,在其身上遺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白清行不可見的微皺了皺眉頭,若是自己在回來早一步,是否就能欣賞美人出浴之美。
“我這不是等你嗎。”清冷的聲線彷彿風一吹就散了,配合著窗欞外朦朧月色,又增添了幾分數不清道不明的眷戀纏綿之色。
“林兄你若是這樣說,小心我會當真。”白清行見她髮尾因為洗澡的時候沾溼了一點,輕車熟路的找到掛在屏風上的白布毛巾為她輕輕擦拭。
動作好似已經做過不下百十次,熟練得很。
“我這不是實話實說嗎。”林朝歌坐在床邊,享受著他的五星服務,二人都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妥。
“再說萬一我等下睡著了,你動作的聲音太大吵醒了我可怎麼辦。”林朝歌說著還露出了一臉苦惱之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一旦被吵醒了就很難在入睡,我這可不是在等你,而是為了我自己著想”。
“你啊你。”白清行就知從她嘴裡吐出點好話來有多難,聞言只是搖頭輕笑;“林兄你就不能不說後半句,讓我高興一下不行嗎。”
“不能。”不帶思索的接上。
白清行腦海著想刮一下她挺翹的鼻尖,現實中卻也是這麼幹了。
二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都給整懵了,曖昧朦朧的氣氛油然而生。
最後還是林朝歌開口打破這一尷尬的氛圍道;“那個,我頭髮幹了,而且現在也挺晚了,我們應該睡覺了。”話一說出口,恨不得自己咬斷自己舌頭。
瞧瞧她說的都是什麼混賬垃圾話,搞得她好像有多麼迫不及待一樣。
“好,林兄,晚安。”
“晚安。”
源林縣的事情他們並沒有久待下去,而是留下了元寶在處理,他們一行四人則繼續快馬加鞭趕回長安。
而有一支從洛陽出發的馬車也正在現時前往長安。
隨著秋闈即將到來,各路八方皆趕往國都長安,長安在一度迎來空前絕後的盛大之事。
“還有多久能到長安。”一雙修長白皙的手緩緩從內伸出,掀開車簾一間,看了眼外面的瓢潑大雨,整個世界彷彿籠罩在灰濛濛雨季。
“回公子,因連日大雨的緣故,最快也得五日之久。”趕車的馬伕在外冒雨前行,雖說帶著雨帽穿蓑衣,身上還是忍不住被雨水打溼一倆處,冰冷刺骨。露在外面的手隱隱有些泛白之色。
“儘快,務必在五日之前趕回長安。”隨著話落,雲錦鵝蛋黃色簾子再度掀下,遮住了那人朦朧在光線中的五官。
一輛馬車正在冒雨趕往長安之都,接連好幾日的暴雨使得泥路泥濘難走,車輪子恐慌陷在裡面。
“劉太醫,快喊劉太醫過來。”簷下是某人咋咋呼呼的聲音,屋內是男子身體咳嗽發出的陣陣聲響。
隨著頭髮鬍鬚皆花白的劉太醫提著醫藥箱過來的時候,衣服早已被水洇溼大片,就連花白鬍子上都沾了少許雨滴之水。
“本王無礙,你們下去。”屋子內的人全部都被趕出來伺候了,此時屋內無人伺候,越發令人擔心裡面是否發生了什麼。
“可是王爺你都吐血了。”茶生語氣焦急,腳步急得在門口來回直跺腳,就差沒有衝進去質問他。
“下去。”聲線隱隱帶上幾分冷度,不容置疑的決定。
“喏。”茶生心中在有不滿卻也不敢在多久留,只是給留下的李太醫使了眼色才離去,不過人卻沒有走遠,只是走到走廊外的另一頭,眼神直勾勾盯著此處不放。
等人離去,李太醫才提著醫藥箱連忙進去,屋內燃了安神之香,窗欞半開,屋外偶有細雨濺落。
“王爺可是又吐血了。”穩居太醫之首多年的李太首鼻子如此靈敏,嗅到了空氣中一絲淡不可聞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