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權不死心的繼續道:“你就沒有一點激動的心情,那種熱血沸騰的感情”。
“沒有。”林朝歌老實的搖了搖頭,否認。
“這種百年盛事,你都不感興趣,該不會真的讀書讀傻了”
“沒有,何況你剛才說祭祀一年一次,哪來的百年盛世”。
章子權:“………。”這人一點都不好玩。
“小爺聽說祭祀大典後書院附近的烏水鎮新開了夜市,祭祀那晚正好會舉行燈會,晚上我們不防去看看。”章子權繼續不死心。
“………。”林朝歌知道此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不問他自然會繼續說下去。
“嘿嘿嘿,實不相瞞,那個我未婚妻也會來,到時候我讓她把她小姐妹也帶來,兄弟你再怎麼樣也得過來捧個場。”章子權對著林朝歌擠眉弄眼,明顯還未死心,還在拉著她回頭是岸的艱難道路上苦苦掙扎。
林朝歌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章子權見林朝歌臉上雖然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可心裡肯定卻明晃晃地有著喜悅,畢竟自己未婚妻認識的小姐妹各頂各是美人,他就不相信林朝歌這小子不動心。
“今天我給大家講講有關策論的幾大重點。前面兩趟課我給大家講的其實都是零碎的知識,要將一篇策論寫清楚....。”金夫子站在講臺上侃侃而談。講臺下的林朝歌雖說在座筆記,思緒早已不知飛到何處。
祭祀的日子很快到來,學府諸人統一換上銀修雲紋直襟青袍,頭帶冠玉,儒雅至極,從遠處看,活像地裡一顆顆長勢良好的小白菜。
祭祀當天同樣下了一場朦朧的毛毛細雨,給之渡上一層憂愁離別之感。
白玉臺階上散佈今晨新採摘的花瓣,象一個陰森的海灣一樣在開著。
身著魏晉風寬大白袍的院長帶領一干夫子叩拜,致敬盡禮,迎接儒家掌門人,後頭浩浩蕩蕩跟著一干青蔥學子。
林朝歌躲在人群中有樣學樣,強忍著睏意才不至於睡過去,祭祀後一人放一小木桌席地而坐,就著濛濛細雨品嚐冷掉的午膳,君食不言寢不語。
午膳結束後,一行人浩浩蕩蕩跟隨著離開學府,往城外最近的一座小山攀爬而去。
天色已晚,一天的祭祀典禮也終於結束,典禮是真的無聊又累,結束的時候就連祝笙歌幾人都是一臉疲憊,明顯一天下來累的夠嗆。
章子權那廝在裡面也是不住打瞌睡,可一走出來便一臉興奮。
“林言,時間不早了,我們換好衣服就在門口集合吧。”說完便面色興奮地坐著早已等候在外頭的馬車歡歡喜喜回家,就等著接下來閃亮登場。
林朝歌無奈地看著他遠去,又轉身對無意從她口中聽到,表明有興趣一同前去的瀟玉子輕珉了珉唇,又道:“你說他知道你跟著一塊去,會不會嚇跑”。
瀟玉子煞有介事的摸著下巴,沉思小會,鄭重的點了點頭。
“…………”那你為何還要跟去,林朝歌到對此須密越加好奇,不過人家嘴上不說,她也不好多問,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小秘密或不可言說。
早上的朦朧小雨在下午最後一刻放停,陽光掙扎著從密集雲層探出個頭。
落日的餘暉照在兩人身上顯得無比溫暖,一陣風吹過,兩人彷彿有默契一般穿著同樣的衣服,飄飛的衣帶不斷纏繞,分離,看去竟似一對神仙眷侶。
古代的服飾很是繁雜,縱然林朝歌生活了這麼多年也還是很討厭這些衣服的穿法。
等到她換好衣服出門時,天都快黑完了。
先一步換好衣物的瀟玉子在門口等人,見她的樣子眸色深了深,幾瞬後又將眼睛裡的情緒隱藏,桃花眼上挑,吹著口嘯道:“小言言。”
瀟玉子的聲音傳來,林朝歌轉頭望去,只見他罕見的穿了一件淺藍直襟長袍,腰間束了一塊祥雲樣式的腰帶,但依然顯得他整個人修長筆直,丰神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