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花抿著唇角,她臉蛋一片酡色,眼睫低垂,指尖不時的撥弄著床沿,心跳如鼓。
冷血捕捉到她的小動作,似乎每每在她緊張之時,她便會無意識的做出這樣的舉動。
他微顯沙啞的開口道:“晚上吃了沒?”
經他的詢問,潘花茫茫地搖了搖頭:“還沒有,晚上一直在錄影做訪談節目,沒有時間去吃。”
“那你先起床去洗個澡,一會下樓吃飯,我下樓等你。”
冷血說話間將她耳邊的髮絲順到爾後,捏了捏她精緻漂亮的臉蛋,遂地起身出了門。
潘花怔然地望著他挺闊的背影,直到房門關上,才緩緩屈膝,雙手環住腳踝,下顎墊著膝蓋,唇瓣彎彎,不經意間又迷戀住了剛剛冷血給她的那個吻。
……
約莫二十分鐘後,潘花洗完了澡剛出來,頓地一眼就看到床頭櫃上擺放著一套嶄新的睡裙;水藍色的絲綢布料,長度及膝,在當下時節裡穿在身上舒適度剛剛好。
換了睡裙,她簡單的擦了摖頭髮,便隨和的穿著棉拖鞋下了樓。
廚房裡,冷血坐在餐桌一側,手中夾著半根雪茄,拿著膝上型電腦似乎在忙碌著。
聽到腳步聲,他順勢關閉了螢幕,瞧見她溼潤未乾的髮絲,不覺的眉心微蹙,“沒有吹頭髮嗎?”
聞聲,潘花不甚在意的揉了揉耳側,說道:“沒有吹的啦,一會它會自然乾的。”
其實,是她太餓了,便不想發時間在去吹乾頭髮,以免浪費吃飯填飽肚子的時間。
冷血不置可否,紳士的將筆記本辦公電腦放置在一旁,說道:“看你這樣子應該是餓壞了,快過來坐下吃飯,餓久了對胃不好!”
聞言,潘花便屁顛屁顛的三步當成一步的走過來……
桌上,擺著一碗簡單的白粥,以及一份清炒竹筍,清淡又營養。
潘花落座後,拿著湯匙喝了一口粥,並非寡淡無味,裡面還放了蔬菜,又夾了一顆竹筍,入口清脆,味道適中。
她細細咀嚼,嚥下下之後,便開口問他:“這些菜都是你做的?”
男人靠著椅背,指尖的雪茄已經掐滅,他微微頷首,眸光溫暖,“嗯,合不合你胃口?”
潘花不敢置信的凝望著他,想不到在商場上叱詫風雲的冷血居然還會做這些家常菜?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停滯了一會兒,遂地醒悟了過來,支支吾吾的應聲道:“合,特別合!”
他做的……她能說不合嗎?
說著,潘花拿著湯匙的手煞有介事的對著男人豎起大拇指,臉蛋上一派與有榮焉的樣子。
為何這麼優秀?天!
吃過晚飯,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二點。
潘花挺著腰板,揉著肚子,吃得滿足又舒服。
冷血此刻已經不在,在看她吃得如痴如醉的時候,他便拿著膝上型電腦上了樓。
她想可能是有公事在身。
潘花撓了一下臉蛋,起身收拾碗筷,竹筍和菜粥都已吃光,她正打算洗碗。
剛剛將碗筷放入水槽,去而復返的冷血已站在廚房門口傳來一句,“放著吧,明天保姆會清理;過來坐,我幫你把頭髮吹乾;這麼冷的天,你頭髮還這麼溼,一會怕你感冒了!”
客廳裡,吹風機的聲音刷刷刷夾風入耳。
潘花坐在沙發一角,冷血則站在她背後動作輕柔的為她吹乾長髮。
平日裡,工作忙碌時,髮型師經常要給她更換各種不同的造型。
相較於造型師快速幹練的手法,身後的男人則更顯溫柔仔細。
男人寬厚的掌心貼在她的頭頂,輕輕揉著她的發,吹風的距離適中,不會太燙,又能拂幹水汽。
潘花端坐著,臉蛋有些紅,他燙熱的指尖時而擦過她的耳骨,牽起陣陣細密的顫慄。
不同,一點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