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讓王二狗子陪著你。”
“謝謝媽媽,謝謝媽媽…”翠然連連磕頭,她嘴裡謝著媽媽,心裡卻想的是,白痴老鴇,你只讓一個王二狗子來監視我,這可真是你的失算。
“快起來吧,把燕窩喝了。”老鴇媽媽扶起翠然。
“媽媽,你等等…”翠然起身,將自己的化妝盒端了過來,“媽媽,這串珍珠項鍊是剛才那個客人送給翠然的,我覺得媽媽戴著比翠然帶著好看,就送給媽媽,媽媽以後可要待女兒好呀,女兒這一身就交給媽媽了!”翠然說得情真意切。
這串珍珠項鍊顆顆飽滿,粒粒潤澤,大小均勻,實為上等貨,老鴇媽媽喜歡得緊,樂呵得嘴都合不攏,假謙虛道:“這是客人送給女兒的,我怎麼好意思收呢?”
“這串珍珠項鍊只有媽媽才戴的出它的韻味來,戴在其他人身上都沒有戴在媽媽身上好看,如果媽媽心疼女兒,女兒最近接客較多,媽媽能給女兒安排一輛馬車,讓女兒坐著馬車回去,女兒就心滿意足了。”
老鴇媽媽想,也是,這丫頭最近都是在超負荷工作,別說逃跑了,就連走路估計都困難,那就安排一輛馬車送她回去吧。
王二狗子駕著馬車帶著翠然回家,回到家中,翠然沒有第一時間去哭傷,而是將王二狗子拉上了床,“狗子哥,翠然今天把身子給了狗子哥,狗子哥以後可要對翠然好呀……!”翠然說的滴滴嬌、嬌滴滴的,聽得王二狗子全身酥麻麻的。
那王二狗子早就想把翠然撲倒,礙於“勾蘭閣”裡的規矩,一直也沒動過翠然,現在人家自己送上門來,他哪有拒絕的道理,他像只餓狼一樣,急不可耐地將翠然撲倒。
一把鋒利的剪刀也直直地插進了王二狗子的身體裡,剪刀上有毒,那剪刀是翠然他們父女拿來以防萬一的,剪刀上的毒是早就塗上去的。
“你…你…”王二狗子沒想到自己會這樣死去,他一口汙血噴出,話還沒說完就栽倒在了翠然的身上。
翠然厭惡地將倒在身上的王二狗子推開,分秒必爭地去了茅房,她取下茅坑裡的一塊石頭,在茅坑的暗格裡拿出了父親記下的那個小本子,父親的賬簿藏在樹下,現在不是挖樹取賬簿的時候,她帶著小本子將馬車上的馬牽走,連夜騎馬去了上都。
老鴇媽媽發現翠然一夜未歸,才起了疑心,當她趕去二強子家,看到二狗子的屍體,才知道翠然跑了。
“找,快把她給我找出來,方圓百里一個地方都不可錯過……!”
老鴇媽媽只當翠然是躲在了某出,當她看到被卸的馬車才反映過來,翠然那丫頭是跑了,現在追,他們都不知道往哪裡追?只得自認倒黴,一臉晦氣的回了“勾蘭閣”,打發人去張家,將此事稟告了張家管事。
昨夜發生了太多的事,有人和周公約會,一晚好夢;有人騎馬連夜奔向上都;有人一夜沒睡,再次來到了醫竹樓……
八個穿著夜行衣的男子悄然潛伏到了醫竹樓,金陽和銀玄已經做好了把他們全數拿下的準備。
帶頭人王四打了一個手勢,他們便分成了四組,向著四個房間分散開去,為了萬無一失,他們這次戳破了每個房間的窗,透過窗戶上戳出的口子,向著每一個房間都噴進了迷魂散。
只待毒煙起效,當那些人推開門的一瞬間,他們都傻了眼,怎麼屋裡還是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老大,這,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我們裡面真的出了叛徒了?”
“不,不會的,這定又是個巧合。”王四嘴裡這樣說,心裡卻第一次對自己帶出來的弟兄起了懷疑之心。
“老大,會不會他們晚上根本不住這裡?”
“對,很有可能他們還有其它的住宅,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
王四想了想,弟兄們說得有道理,醫女他們夜裡可能真不住在醫竹樓。
一個年輕的兄弟抹著眼淚說道:“可是老大,張家大小姐只給了我們今天晚上,一個晚上的時間,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找他們的新住址,我…我可不想被大小姐扒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