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總督猶豫半餉,還是決定給銀玄畫了一個簡易的地圖,並指著地圖給銀玄細說了一遍行走的路線。
沒想到新總督是個如此熱心腸的人,銀玄接過地圖,欠身行禮謝過新總督,並寫了一個方子給新總督。
“總督大人,你常年在極北之地,腿腳受寒,現在關節時常疼痛,你按這個方子做成藥膏,長期敷用,可緩解、治療你關節的疼痛。”
銀玄的醫術新總督是知道的,他接過方子,也非常感謝銀玄。
告辭新總督後,銀玄便開始前往極北之地。
為了節約時間,銀玄一直走的小路,一路翻山越嶺,前往極北之地。
也不知道銀玄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膽子,一個人走在沒有人的荒山上,竟沒有一絲懼色,她的執念支撐著她趕往極北之地,也許這執念就是她的精神力。
嗷——嗚——、嗷——嗚——
對面草叢裡發出低沉的求救般的低嚎聲。
銀玄小心地向草叢靠近,她將吹筒含在了嘴裡,手裡也拿出了小刀,走近一看,原來是一隻狼,它的腿被獵人的抓獸夾子給夾住了。
這隻狼看到銀玄本能地縮了縮身子,它的腳被夾住無法站立,全身因為害怕而顫抖。
“你不要怕,我不是獵人,我不會傷害你的。”銀玄小心地靠近這隻狼,對它說道。
那隻狼彷彿能聽懂銀玄的話,用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眼巴巴地看向銀玄,銀玄彷彿在狼的眼睛裡看到狼對她說“救救我吧。”
銀玄被狼的眼神動容,“我可以救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以後不可傷害無辜的人。”
那狼彷彿真的能聽懂銀玄的話,它盡力直起了脖子,點了點頭,嘴裡還發出低沉的聲音。
銀玄替狼掰開夾在腿上的抓獸夾子,將抓獸夾子扔到了一邊,掏出藥粉,撿了幾根枯樹枝,充當起固定夾板,開始給狼止血包紮起來。
給狼包紮好後,銀玄像叮囑病人一樣對狼說:“七天之內不可沾上水,一個月內不可用力知道嗎?”
那隻狼又對這銀玄點了點頭,還用它的狼頭蹭了蹭銀玄,就拖著受傷的一隻腿,一瘸一拐地走了。
銀玄翻過這座山,來到一個集市,補充了一點乾糧又開始不知疲憊地趕路。
餓了,鐲子裡有補給的乾糧;渴了,鐲子裡有水;困了,可以靠在樹邊眯一會,也可以進鐲子裡睡上一覺;只要睜開眼,銀玄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都會馬不停蹄地趕路,她深怕自己到極北之地的時間晚了,影響了自己救出金陽的時間。
天剛泛起魚肚白,銀玄已經醒來,她踏著漸失的月色繼續趕路。
走著、走著,天就亮開了,銀玄正在透過一個山寨下面的小路。
咻…咻…咻…咻…
口哨的聲音從銀玄的四面八方傳來,一些看著像山匪一樣的人,邋里邋遢、呲牙咧嘴地出現在了銀玄面前。
這是銀玄趕路這麼些天來,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覺。
銀玄越是害怕,她心裡就越是冷靜,那些山匪向著銀玄靠近,銀玄在觀察這裡,誰才是帶頭老大。
一個瘦子,扛著把大刀,焦黑的牙齒嚼著一根麥稈,肆無忌憚地向銀玄走了過來,銀玄的針已經握在了手上,這裡的人太多,不到萬不得已,銀玄還不想輕易用針,畢竟她沒有把握,把這裡的人全數弄暈,那人圍著銀玄轉了一圈,不懷好意地對銀玄笑笑,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說:“這妞兒好看,大哥一定喜歡。”
銀玄看著這人,心裡一陣噁心,她忍了,故做鎮定道:“各位兄弟,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醫女,非富貴人家女子,還請大家行給方便,放我過去,銀玄在這謝謝各位了。”
哇唔……哇唔……
山匪們開始起鬨。
那個抗著刀的瘦子,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賊眼看了一眼銀玄就對其他山匪說道:“小娘子說她沒錢,我們劫不了她的財,兄弟們,你們告訴她我們還劫什麼?”
一群山匪徒嘲笑般地齊齊答道:“劫色。”
這些人真不要臉,銀玄看著這些人,如同看著一個個畜生,銀玄偷偷在自己的袖袋裡摸出了軟骨散,這裡人太多,用軟骨散的效果比暈睡針的效果好。
噠、噠、噠……
一串馬蹄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