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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遇匪

一個男子騎著一匹馬走向這邊,那男子陰著一張臉,看上去好像比其它山匪幹淨些,他看了一眼銀玄,又看了一眼那扛著大刀的瘦子,“風箏,那女人是什麼人?”

風箏,原來這個噁心的瘦子叫風箏,還真形象,瘦的就像一陣風就能吹到天上一樣,全靠肩上一把大刀增添重量,他才不至於被風給吹跑了。

“老大,這個女人是個醫女,長得非常正點,老大我們可以帶回寨子裡去......”風箏討好地說道。

“醫女,你是醫女,那你的醫術如何?”那個老大騎著馬來到銀玄面前,審視、詢問著銀玄。

“不敢說包治百病;但是普通的感冒、發燒等常見病還是可以治的。”銀玄不卑不亢也毫無懼色。

“姑娘可知我們是匪?”那個老大問。

“知道。”

“既然知道我們是匪,姑娘不怕嗎?”那老大繼續問。

“怕,有用嗎?”銀玄心想,不怕才怪;但是怕也不能表現出來,軟弱只會助長這些匪徒的邪惡。

“姑娘膽識令阿木佩服,我給姑娘一個機會,如果你能幫我治好一個人,我就放姑娘離開。”

“治病救人本是醫者本分,我會盡力去救每一個值得救的人,只是還請阿木大人言而有信,我救好了人,就請放銀玄離開。”

哼…阿木冷哼一聲,手一抓,銀玄就像只小雞崽子一樣被阿木拎上了馬,揚長而去。

快到山寨門口的時候,阿木掏出了一塊黑巾,準備矇住銀玄的眼,“你要幹什麼?”銀玄本能地反抗問道。

“看到我們寨子入口的人,要嘛是寨子裡的人,要嘛就是死人,你若不想死,還想活著離開寨子就把眼睛矇住。”

銀玄沒有廢話,順從地用黑巾蒙上了眼。

阿木帶著銀玄回到了寨子裡,他直接將銀玄帶進了一個簡陋,卻很乾淨的茅草房裡。

“你可以取下黑巾了。”阿木提醒。

銀玄取下黑巾,看到床上躺著一個老婦人。

咳…咳…咳….

那老婦人連著咳了幾聲,有氣無力地對阿木說:“阿木,你又去抓了一個大夫來嗎,沒用的,我的病我自己知道,活不久了,不要再為了我勞神,你抓了那些大夫,又把他們放了回去,寨子裡的人會怪罪你的,你這樣做,會將寨子的位子暴露出去,大家都會為此而擔心,擔心寨子不再安全呀!”

“阿媽,我們再試試好不好,就這一次了,兒子答應你,以後再也不去不抓大夫,你就讓這個醫女,再給你看看吧,阿媽。”

阿木何嘗不知道,寨子裡的人對他抓大夫到寨子裡替母親看病,已心生不滿;但是,自己的母親病得如此重,他又如何忍心放任自己的母親,就這樣病下去不管呢?

銀玄雖然很討厭開始遇到的那群山匪;但是這個叫阿木的人還算有孝心,至少可以說明他還沒有泯滅良心,銀玄走到床前,對老婦人說:“大娘,你把手伸出來讓我替你把個脈吧。”

大娘的脈虛虛實實、實實虛虛,乃是肺熱心虛之症,咳嗽只是表症,大娘這心虛之症又極為隱蔽,來寨子裡的大夫,大多是被這個叫阿木的老大給抓來的,大多心裡緊張,難免就遺漏了這若有若無的心陰虛之症,老婦人的病才會拖了這麼,就都沒有痊癒,大家都治了標未治到本。

“大娘,你是否時常感覺後背和前胸生涼,尤其是天冷的時候?”銀玄問道。

“是的,我經常感覺心口涼得生痛。”

聽了老婦人的回答,銀玄點點頭又問道:“大娘,你平躺的時候,有時是否會有心慌氣短的感覺,睡不了覺,要側著身子才可以睡覺?”

“是的,是的。”

以前的大夫都沒問過大娘這兩個問題,銀玄一來,就問道了點子上,大娘的眼裡突然有了一絲希望的光,看向銀玄問道:“醫女,我的病可否能治?”

銀玄對大娘會心一笑,“大娘,你的病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大娘心裡裝著事,心生鬱結,常年心血不通,又遇到肺虛熱,心肺虛火交替作用,才導致了久病不愈,大娘要想痊癒除了藥食,還需放寬心才好。

“醫女說得好,我心裡是有事,自從啊木走上匪道,我的心就沒有一天不是玄著的,你叫我如何放得寬心?

哎……不走上這匪道,全村的人又只有等著餓死,姑娘,我們村是被神女詛咒了的地方,三年了寸草不生,一粒糧食都長不出來,為了活命,我們村的人不得已才做上了匪。”老婦人拉著銀玄的手,眼裡含著無奈的淚說道。

“大娘,當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時,也有人定勝天的奇蹟;做匪絕對不是唯一出路,村裡的人有勞動力,種不了田還打不了獵、做不了買賣嗎?”銀玄的話,是說給大娘聽的,更是說給阿木聽的,他是他們的老大,他應該想辦法帶著大家改變現狀,而不是成匪。

銀玄的話讓大娘語噻,更像錐子一樣錐進了阿木的心,阿木沉著臉,不言不語;但是銀玄知道他聽進去了,有些話點到為止,銀玄不再多說,轉言道:“阿木大人,我現在寫個方子,你照著這個方子把藥抓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