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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受傷

於安河閉著眼睛靠在車椅上,每隔那麼會兒就睜開眼睛看一次時間。誰都知道,陸遲既然有行動,那就證明他已經摸到了任念念的落腳之處。時間每過去一秒,任念念就多一分危險。

下午時一直飛著的是細細的雪花兒,細細密密的。而這會兒落下的雪花如鵝毛般大小,車頂沒多大會兒就積下了一層薄薄的白。

阿斐已經離開,親自去找人去了。他擔心於安河會有危險,安排衛叔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不知道於安河在想些什麼,不等阿斐那邊傳來任何訊息,他就淡淡的說道:“開車。”

老衛是知道他要做什麼的,不敢違抗他的命令,到底還是硬著頭皮的說道:“阿斐那邊應該很快就會傳來訊息,姓陸的截了我們的線人,那就知道我們在盯著,可能會有危險……”

他說的這些於安河哪裡不知道。

他連眼皮也沒抬一下,淡淡的說道:“開車。”

這下老衛不敢再說話,發動了車子。他完全沒有一點兒頭緒是不知道該去哪兒的。於安河閉著眼睛說道:“打電話問阿斐,附近都有些什麼地方。”

阿斐那邊既然在找人,附近應該是熟悉的。

陸遲那邊在他們的人沒跟上之前就往鎮北來了,那就說明,任念念多半都是在這邊。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會藏在哪兒。

老衛應了一句是,馬上撥了阿斐的電話。

大抵是知道於安河會行動,阿斐並不詫異,很快就將一份自己畫的地圖發了過來。這是他的拿手事兒,每條巷子都標得清清晰晰的。是問了本地人畫出來的。

於安河沒有說話,看起了那地圖來。他的眉頭微微的皺著,猜測著任念念可能會呆在哪兒。

他看了一會兒就給老衛指了路,讓老衛去那邊。他像是篤定任念念會在那地方似的,說完之後也不再看地圖了,閉上了眼睛假寐了起來。

車裡安靜極了,一點兒聲音也無。

車子很快就到了於安河所指的地兒,周邊是廠房,沒什麼特別的。

老衛靠邊將車停了下來,本是要告訴於安河已經到了的,回過頭卻見他已經睜開了眼睛。並且伸手要去開啟車門了。

老衛嚇了一大跳,結結巴巴的說道:“於先生您去哪兒,您在這兒等著,我去就行。”

於安河沒有說話,壓了壓頭上的鴨舌帽,這才淡淡的說道:“在這兒等著。”

他說完這話就關上了車門。

老衛是怕他有什麼好歹的,立即就給阿斐打電話。但阿斐不知道是在和誰打電話,手機壓根就打不通,一直是在佔線中。待到他一連撥了幾個電話看向外邊兒時,外邊兒已經沒有了於安河的身影。不知道消失在了哪個巷口。

老衛是後悔自己光顧著打電話的,馬上就開啟車門下了車,朝著於安河走的地方追去,但哪裡還有他的身影。

他這下更是急得團團轉,馬上又撥了阿斐的電話。但阿斐的電話仍舊打不通。他的心裡雖是著急,但卻不敢亂走,怕於安河需要他時找不到他,只得著急的在車中等著。

任念念縮在窄小的棚子裡,腿在逃跑時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劃傷,一股溼膩膩的血腥味兒。傷口火辣辣的疼痛著,她一聲不吭的在棚子裡窩著。

她很清楚,她得想辦法出去。這兒雖是暫時能躲,但卻不是長久之計。姓陸的知道了她在這邊,必定會掘地三尺找到她。呆在這兒不動,被找到是遲早的問題。

腳踝也被扭傷,她剛動了動,一陣劇痛就傳了過來。她忍不住的嗤了一聲,坐在了地上。

她在棚子裡還沒呆多大會兒,就聽到圍牆外有聲音傳了過來,像是在找她的。

任念念忍不住的咬了咬牙關,四處搜尋著除了這棚子之外的可藏身之處。她的運氣背,幾天下起了雪,雖是晚上,但亮如白晝一般,想藏也沒辦法好好藏。

她的腿上還在流血,她伸手緊緊的摁著。她很清楚,就算現在陸遲找來,也並不適合出去。她的腿上逃不遠,她得等待著時機。

她躲的這地兒是一不大的宅子,主人不知道是去哪兒了,屋子裡沒有任何聲音。

圍牆外的腳步聲很快靠近,任念念躲在稻草中,聽著外邊兒的狗吠聲以及罵罵咧咧大抵聲音。

她的背挺得直直的,手中的匕首捏得緊緊的。只要有人進了宅子到她藏身的地兒,她就打算拼個你死我活。

大抵是見院子門是鎖著的,誰也沒想到她會在這一小院子裡。腳步聲以及吵嚷聲很快便遠去。儘管沒有人進來,她的手心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還是出了一手的溼汗。她繃緊得厲害,人離開後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屋漏偏逢連夜雨,小腹隱隱的作痛著,有液體順著大腿滑下。她低低的咒罵了一聲,更是蜷縮著一動不敢動。

這棚子裡是漏風的,她渾身早已冰冷。原本就隱隱作痛的肚子更是墜痛得厲害。渾身難過得厲害,她知道這樣的狀態,就算是想逃也逃不了。搜的人已經過了,索性就那麼窩著。

她已經在外邊兒一整天,這樣的天氣裡身體已到了極限,加上是生理期,在漏風的棚子裡竟然也昏昏欲睡了起來。

她是警醒的,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有輕微的腳步聲,她立即就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雪光中那人的身影倒映在草堆上,在人靠近時任念念正要握緊匕首向人扎去,一道熟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