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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重燃希望

寒風中,滕穎被移交司法機關,兩名幹警將一雙冰冷的手銬戴在了滕穎的手上,滕穎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但這一切都是徒勞。

警車拉響警笛,朝著看守所的方向駛去。

滕穎坐在車裡,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是嚮往?還是留念,她弄不清楚。不久後,警車經過自己小區門口,滕穎有些失態的抻著脖子看向自己的家,而此時的家中,竟然隱約亮著燈,“爸媽!”滕穎聲嘶竭力喊了起來。

車走了,上了環城高速,滕穎雙手捂著臉,失聲痛哭。

自己的父母怎麼會想到,經過門口的那臺警車,正搭乘自己的女兒送往監獄。

經過幾道鐵門後,車緩緩的停下了。

滕穎站在原地,環顧四周,這是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熟悉的是,自己曾作為一名警察在牆外,將這裡的女人接到另一扇牆的後面。陌生的是,自己將在牆裡,她將在這裡等待自己命運宣判,之後等待別人,將自己接到另外一面牆的裡面,呵人生。

昏黃的燈光下,通鋪上坐滿了人,狹小的過道勉強能邁得開腿,窗邊掛著正在滴水的衣服,整個屋子散發出難聞的潮氣。

她別無選擇,往事不堪回首,現在她能做的就是適應,等待。滕穎與這些女人,顯得格格不入,幾近沒有交流。

夜深人靜,滕穎遲遲沒有入睡,回首往事,一股極度無奈湧上心頭,後悔?她不能,一旦後悔,她將備受煎熬,她需要找到就是足夠的理由支撐自己的觀點,讓自己面對下去。

翌日,一沓散裝盒子遞到自己的眼前。

“組裝起來。”一名年輕的幹警道。

滕穎緩緩的抬起頭道:“為什麼?”

“問那麼多幹什麼,做就是了。”

“我只是被限制人身自由,目前為止我還是嫌疑人,你沒有權利要求我進行勞動。”大家聽聞,皆是一愣,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滕穎沒說過一句話,這一開口便語出驚人。

年輕的幹警想不到竟然被挑戰自己權威,臉色沉了下來,“你最好按照我的話去做,我是為了你好。”

此時旁邊一名歲數不大的女人過來道:“她是新來的不懂規矩。”

滕穎還在抗拒,但幹警卻將東西往滕穎的手邊一扔,離開了。

那人看幹警走後,小聲道:“聽她的吧,日後你就明白了,咱們不吃眼前虧。”

這些滕穎怎能不知道,抗拒只是因為難以接受這角色之間的轉換罷了。時間久了,滕穎發現,糊紙盒是她打發時間最好的方式,至少,她不會胡思亂想,讓自己整天心神不寧。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滕穎從開始的格格不入,到相互交流,只不過,她在大家眼裡依舊是個秘密。

每天工作閒暇之餘,滕穎最喜歡聽這些人圍在一起,“拉家常”開誠佈公的講述著自己的精力,在這些人中,有年近半百的老人,還有風華正茂正值當年的青年,他們人中有的是真不懂法,但也有高材生名牌大學的天之驕子,之所以他們會誤入歧途,其主要的原因在於,貪婪、衝動,在這些淪落人的眼中,即使是罪大惡極,或許也是有情可原。她們每一個人都有一個故事,或是被逼得走投無路,或是一時衝動,但無論故事如何精彩,最後都是以悲劇收場,一篇篇故事,一串串碎片,匯成一部《女囚淚》。

監獄

一個年歲70多的老人,提著一袋寒煙,蹲在監獄門口,看守將李芸叫來,“監區長,這人已經在這裡蹲了半天了,說一定要見在咱們劉源監獄長。”

老人見聞,站起來,對李芸道:“同志,您是劉源監獄長?”

李芸道:“我不是,你是?”

“啊,您麻煩傳個話,我找她有事兒。”

“您什麼事兒,跟我說就行了。”

“別了,我跟她單獨說。”

李芸無奈,知道這可能是犯人家屬,送禮來了或者是有什麼私事來了,“大爺,我傳達就行了。”

老人道:“不行我就跟劉源說,說著就要往裡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