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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未來的迷茫

新收的犯人前幾天都是呆在監舍,滕穎雖然不哭不鬧,但卻非常消極,極為牴觸。清晨起床鈴響起,所有人手忙腳亂的收拾內務,等待著管教視查。

很快,門開了,一名管教走進來,坐在自己床邊的人起立,齊聲喊道:“報告。”

但是有一個人卻沒有張嘴,是八號床前的滕穎,管教的眉頭微皺,走過去上下打量一下滕穎,“為什麼不說話?”

滕穎低頭不語。

“這是規定。”管教道。

因為監區長有過交代,管教也不想太過分,轉身離開了。但就這個小小的舉動還是引起了同監的犯人注意。

滕穎在這裡算是新來的,但是在入監隊的時間最多不過三個月,其她犯人資格再老也老不到哪裡去,就算再無教化,平時緊張學習訓練也讓她們無暇東顧,環境還未適應就各奔東西了,加上管理嚴格根本談不上欺生。

但有一種情況就是“二進宮”的人,久病成醫她們幾乎不需要心裡過度,學習訓練更是手到擒來,監獄雖不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部分人還是在這裡懺悔救贖,重塑人生,最終回報社會成為一名有用之人。

但也有少數近墨者,學的盡是一些歪風邪氣,出獄之後重操舊業,惡性迴圈,而在這個迴圈中,她們自然會將那些歪風邪氣和所謂的生存經驗帶進入監隊。

鄭玲和李冉同為“二進宮”但一山不容二虎,說的算的只能有一個,二人此時開始楚楚欲動。

李冉是地道的村婦,早年就因偷竊罪被判刑6年,刑滿釋放後,因為找不到工作遂重操舊業,這一次從嚴,判了7年。

鄭玲這個人很有意思,35歲,在外面開了幾家化妝品店,收入很可觀,長得也不錯,但人格上存在缺陷,性格暴戾,第一次是因為與顧客爭吵一氣之下用瓶子砸了客戶的頭,造成輕傷判了3年。

這一次是相親男方聽說她是有前科坐過牢,回絕的時候可能用詞不當,在西餐廳當時就捱了一叉子,又是輕傷害3年。管教們都調侃她是外面做生意,獄中做老大,兩手都要抓,兩邊不耽誤。

但是,二人較量中並未出現平分秋色,血腥打鬥的場面,李冉想憑藉自己資格老的經驗打敗鄭玲,但鄭玲亮出女老闆的身份,丟擲一些承諾和誘惑便坐定南山,在這個講究物質的世界,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今天滕穎鬧出這麼一出,就讓二人眼睛同是一亮,在他們今生所在獄中經歷,抗改還被寬恕之事,這僅此一件,這也不覺讓二人對滕穎的背景浮想翩翩,拉攏滕穎必然是改變改變平分秋色這一局面的關鍵。二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滕穎根本不買賬,她們這些小九九,滕穎在明白不過了,最主要的是她現在根本無心參與其中,她關注的只是什麼時間死,如何死。

現在這狹小還未滿編監舍中,竟然三足鼎立,一面是實力強大的鄭玲,擁有除了滕穎、李冉所有的人。另一面是心存不甘,時刻準備翻身反擊的李冉,最後是中立兩邊誰也不搭理的滕穎。

隨著大家警惕性的減弱,滕穎機會終於來了。

晚上。

滕穎藉著看書學習的機會,將監獄統一配發的綠色挎包,放在書下面,看似在認真的學習,下面卻用指甲拆垮繩,她動作非常慢,同監的罪犯當然不會注意她這個舉動,同在監獄工作多年,監控的角度和情況她自然也能猜出大概其,她的這種小動作極難發覺。她打算利用這條帶子,將自己的脖子套上,接到床欄上,趁人不備直接翻下床,扯斷自己的脖子了結自己的一生。

垮繩拆的只剩下一條細線連線,輕鬆就能拽斷。終於牆上的表時針指到了21點的位置,洗漱過後就要就寢了,全天滕穎都在設計,此時她心中已經有了一套方案,一套在管教趕來前讓自己斃命的方案。

就寢鈴聲響了,所有人陸續上床,只有滕穎依舊佯裝打掃物品。

突然,門開了,已經上床的人馬上從床上下來,監區長竟然站在門口,滕穎心一沉。

監區長示意大家休息,之後對滕穎道:“你出來一下。”

現在這種情況,自己肯定無法得手了,出門前,監區長看著穿著睡衣的滕穎道:“你就穿這個,不冷麼?”

“不冷。”

“那行,走吧。”

走出監舍,滕穎站在前面,卻遲遲不動,以往都是犯人走在前面自己走在身後,此時她下意識中還在等。

看滕穎不動,身後的監區長,道:“是不是不適應,覺得沒有安全感。”

此時滕穎才意識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變了,遂雙手自然下垂緩步走出監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