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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軍奴營中再見凱薩

徐真卻理都不理,徑直走到凱薩的身前來,後者如慍怒的母狼一般直視著徐真,手中半截帶血木刺卻沒有半分放鬆!

他並不打算詢問摩崖的下落,從她孤身一人被俘,就能夠看出很多事情來,徐真也不想浪費時間。

“我並不喜歡你,因為你傷過我,但為了還一份人情給摩崖上師,我還是可以救你一命,我知道你不會求我,更不會心生感激,所以我只問你一次,願意讓我救,你就點點頭,如果你搖頭,我立馬離開,就算你被這些男人輪番蹂躪致死,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徐真的聲音冰冷之極,凱薩緊咬牙根,幾次都想要將手中木刺插入徐真的心臟,但她想起還在慕容驍手中受苦的摩崖上師和族人,她終究還是忍了下來,輕輕點了點頭,似乎這一點頭,就是輸給了徐真,就是莫大的恥辱!

但徐真接下來的話,才讓她明白,什麼才叫真正的恥辱!在這個狡詐的唐人面前,無恥之徒和恨之入骨根本不足以形容這個唐人給凱薩的感覺!

“你已經被俘,按軍律會收為奴隸,這是改變不了的事情,那麼我們只能改變能夠改變的事情,你要麼選擇當他們的奴隸,要麼選擇當我的奴隸。問題很簡單,答案也很簡單,想來不需要考慮太久,給你十息時間,十息過後,要麼我自己離開,要麼我帶你離開。”

徐真說得很平淡,就好像在敘述一件理所當然的尋常小事,然而凱薩卻回想起十三歲那年,父親將她帶到兩個鐵籠前面,讓她自己挑選一個對手,兩個籠子中都是狼,只是一個大,一個小,她只記得自己活著走出了籠子,卻不記得自己當初挑選的是哪一個籠子。

如今的徐真,雖然比她小了好幾歲,但卻讓她從這個狡詐的唐人身上,看到了父親的影子,看到了生存的殘酷智慧,於是在最後一個呼吸時間,她放下了手中的木刺。

徐真面無表情,似乎早已料到凱薩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這更讓凱薩感到羞恥,不過徐真卻不在乎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對於如此冷血的女殺手來說,徐真必須更加小心,才能夠保護自己。

“走吧。”

徐真沒有回頭,徑直朝軍奴營門口走去,然而那手持烙鐵的隊正卻暴怒起來,因為徐真從頭到尾都將他們視為無物!

從徐真的氣度和舉止之中,他們已經隱約感受到徐真來歷不俗,但作為侯將軍的兵,他們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出現!

因為侯將軍說過,大夥兒跟著他賣命,那麼就只有侯家兵欺負別人,絕不能讓別人欺負到侯家兵的頭上!

隊正的心已經被這成熟的胡女凱薩給勾走,一聲熱火無處發洩,燒得渾身熱血直往腦子上湧,他暴喝一聲:“站住!不管你是什麼人,識趣點就趕緊給軍爺滾蛋!”

徐真冷笑一聲,負手緩行,凱薩緊隨其後,就好像根本沒聽到隊正的呼喝一般!

那隊正熱血上頭,揮舞著手中烙鐵就要往徐真身上招呼,其他軍士看著徐真高瘦羸弱的身子骨,不由冷笑連連。

然而他們還沒回過神來,只聽得叮一聲脆響,隊正手中烙鐵已經被一柄飛刀擊飛出去,而隊正緊握烙鐵柄的手指,被飛刀硬生生切得血肉模糊!

“啊!”

隊正也是上過戰場的人,哼叫一聲之後,當即怒喊:“兒郎們!給我拿下!讓他離了營房,咱還有臉去見侯將軍麼!”

其餘軍士被徐真快若閃電的一手飛刀絕技給震撼得目瞪口呆,此時才回過神來,連忙抽出隨身兵刃,將徐真和凱薩團團圍了起來。

徐真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得如此暴戾,按照他的個性,少不得跟隊正扯皮一陣,搬出李道宗這根大粗腿,然後順利將凱薩帶走。

可當他看到凱薩衣不蔽體,渾身傷痕的樣子,看著這些軍士眼中那如狼似虎的貪婪精光,他的心頭就湧出一股無名怒火來!

他輕輕撩開衣袍,手指撫摸在飛刀柄上,只要這些軍士敢動手,他真的會讓這些人見血!

然而這個時候,一道聲音突兀地打斷了劍拔弩張的一觸即發形勢,侯破虜帶著二十幾個親兵湧入營地之中,指著徐真罵道:“漫以為得了李總管撐腰,就敢在我侯家地盤上撒野!吾乃堂堂司兵參軍,爾乃何物等流,居然敢傷我的兵,還要帶走我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