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不過是短短几十年的功夫,北冥寒如今竟然有望在短時間內成為通天期的大能!
而她自己呢?
感受著身上才聚丹期五層的淺薄修為,侯止芳的心裡湧起一絲憤恨。
憑什麼她
在遺址內被困數十年,一身修為卻只得到些微的長進,而這個北冥寒,卻不過在寒冰窟裡短短的二十來年,卻能夠重修到結嬰期?
這太不公平了!
一想到藏靈殿中,那道全然不顧自己的誘惑,毅然決然無情離去的背影,侯止芳一口銀牙幾乎要被她自己生生咬斷。
若不是北冥寒,若不是自己貪於他的氣息,穿上了他留下的衣服,後面又如何會被洛宇誤會而險些被強?
更不會突然之間,自己莫名的就被困在一處小空間裡,不得不一個人孤孤單單地過了二十多年了!
沒有誰知道,侯止芳是如何熬過這二十多年的。
她只知道,若是再不能出去,自己一定會瘋的!一定一定會成為一個瘋子!
想不到老天終於開眼了,那處困人的空間,竟突然不再禁錮她,反而放了自己出來,更是讓自己直接站到了爹爹面前。
有爹爹做主,今天,她一定要讓北冥寒付出,無視她的代價!
她看著被北冥寒牢牢護在手中的白飛飛,尤其是看到後者那璀璨奪目光暈流轉的冰藍色翅膀,侯止芳的眼眸深處,更是泛起了深深的嫉火!
出於直覺,她知道,這隻看起來美得不像話的蝴蝶,必然是之前那條醜陋的毛毛蟲!
想不到,一條醜的不能再醜的毛毛蟲,進化後,居然能美到這般厲害!
“爹,你們方才是在審問什麼?芳兒可不可以坐下來旁聽?”侯止芳明知故問,衝著侯雲松撒嬌道。
女兒失而復得,侯雲松的心情極為複雜。方才與侯止芳神識交流後,他已經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說起來,還真怪不得北冥寒,真正的罪魁禍首洛宇,卻因為事先被魔族抓走,反而無端逃過了一場責罰。不過,就算他逃過了這場責罰,想必被魔族抓走的日子,並不見的如何鬆快。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在被殘暴的魔族折磨著。
畢竟二十多年過去,洛宇的本命玉牌並沒有碎裂,所以,沒有人會覺得,洛宇會丟了性命。
雖然先期的時候,青松長老曾暗自深入過魔族腹地查詢,但最後卻一身重傷的回來後,有關洛宇的事情,宗門也唯能放任自流了。
畢竟,為了一個天賦不算如何驚人的三代弟子,尚不值得宗內三位太上長老出馬。
若是事情真的到了門派生死存亡,性命攸關的時候,想必太上長老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侯止芳尋不到洛宇出氣,北冥寒又自帶了一面免死王牌,唯一能夠動手的,也就只剩下了白飛飛了。
以她看來,白飛飛偷潛入神影宗,乃是一件大事,就算對方已經是北冥寒的靈寵,也決不能輕饒!
侯止芳挨著侯雲松跟前的位置坐下,不懷好意地盯著白飛飛。
而被北冥寒保護在手中的白飛飛,心裡忽然浮起一絲不太美妙的感覺。
她是不是,將侯止芳,釋放的有些早了?
自己這裡,還有糟糕的處境沒有解決呢,而這個侯止芳,不知道為什麼,白飛飛總覺得,對方看自己的眼神,飽含著濃濃的敵意。
仔細想想,自己也沒什麼地方得罪她啊!
甚至當時在藏靈殿,那個洛宇要強了她的時候,還是自己看不過眼,將她瞬間轉移了的,而且,自己全程也沒有和對方打過照面,侯止芳不可能會仇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