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葉成幃充滿質疑的眼神立時投向了她身上。
回想著那夜的情景,他真想直接逼問:
果真只有敬畏之心,沒有非分之想?
一時間,他真不知該如何去駁斥這女子了。
她將自己的心思拿捏的透透的,還逼問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如今卻開始不認賬了,真是不可理喻。
“花小姐志向高遠,早晚是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自然是不會對我有他念。”
葉成幃目色冰冷的朝她冷嗤了句,之後不動聲色的看向魏書翰和花家夫婦,舉杯示意道:“魏老和伯父伯母一路車馬勞頓,今日多用些飯菜,我已派了些人手去花小姐的宅院打理,採買的年貨也一併送了過去,若是缺什麼伯父伯母也不必客氣,吩咐府上的小蓮、小薇到按察使司來取。”
“葉公子樣樣考慮周到,我們在此謝過葉公子了。”
花君年看出葉成幃和女兒有些彆扭,也不知兩人是不是鬧了什麼矛盾。
可狀元郎的話像是充滿深意,讓他全然不敢胡亂質問,謹慎的答謝了句,飲了杯中的酒水,便埋下頭去默默的用飯。
倒是魏書翰看出了些端倪。
狀元郎滿眼都裝著自己這徒兒,反倒是這臭丫頭一直躲躲閃閃的,怕是兩人生了誤會。
想到前些日子為徒兒一擲千金的寧王,他湊到花如錦耳邊小聲問道:“丫頭,你莫非真是要做什麼鳳凰了?”
“什麼鳳凰?”
花如錦本就覺得葉成幃剛才那番話莫名其妙,此時魏老還拿此話來同自己打趣,她沒好氣的低聲斥道:“師父還是這般為老不尊。”
“是為師為老不尊還是你變得太過木訥了。”
魏書翰淺笑道:“連秦老夫人都放下了心中的芥蒂,狀元郎今日這番安排明眼人那都是看得透徹,反倒是你糊塗了,莫非是真與寧王有了瓜葛?為師可要告誡你啊,當王妃和做誥命夫人那是截然不同的,皇家的女人命苦喲。”
他這陰陽怪氣、無病呻吟讓花如錦很是不喜。
“您老就多吃些菜多飲幾杯酒,省得到了夜裡鬧肚子。”
花如錦連忙為他斟滿酒,又不斷替他夾了許多菜,堵住了老人家的嘴,省得他又胡言亂語。
這頓飯看似其樂融融,但花如錦吃得並不愉快。
回到宅子裡,小蓮和小薇將葉成幃置辦的年貨單子拿來給她過目,她也沒什麼興致,將冊子交給了蔡白薇,便領著幾個小豆丁去了自己房間。
花沐陽看出阿姐的不高興,湊到她身邊來小聲問道:“阿姐,是不是大哥哥欺負你了?”
“姐夫才不會欺負阿姐。”
花幼恩傲嬌的撇了撇嘴,撲到花如錦懷裡,俏皮的說道:“定是姐夫吃醋了。”
“你這臭丫頭,我給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許叫他姐夫,你非得阿父打你屁股才肯聽話。”
花如錦對這小不點深感無奈。
再回想著席間的情形,好在葉母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並未使臉色,否則還真不知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