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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賣畫

陸鳴自知理虧,這些年也一直設法補償秦綰柔和葉成幃母子,可這婦人的絕情程度比自己這兒子更甚,不僅不願再相見,就連自己的親生骨肉也不肯讓自己相見。

沉吟許久後,他長長的嘆了口氣:“你的性子向來隨你母親,一生要強,也從不依賴別人,比起家裡那些弟弟妹妹,你是最讓我放心的,的確是不用我太過操心。”

頓了頓,他忽的轉而言道:“只是身在官場有許多的事情為父是過來人,不得不告誡於你,即便你不願涉入黨爭,可胳膊終究是拗不過大腿,如今陛下年邁,早晚是要有新君繼任的,不管是允王還是福王,你寧可敬著些也莫要與其為敵。”

“首輔多人多慮了,下官從未想過要與任何人為敵,既食君祿只為君分憂,下官從不忘初心,只想做個純臣。”

葉成幃並未覺得他這話是純粹的關切自己,而是替允王做說客。

“你呀就不必在我面前如此敷衍,我知道你瞧不上允王,只是眼下大勢所趨,這一點我想不用我來提醒你,宮中傳出陛下已有立新後的打算,一旦薛貴妃封后,允王冊立為太子是遲早的事情,你讓修遠那孩子盯著巡檢司的姜渚何為,為何又要助著駱楚淮那老奸巨猾之徒尋找錢鶯鶯的下落?”

陸鳴見他對自己提及陸修遠感到不悅,連忙解釋道:“這事你休要責怪修遠,他呀自然是一心向著你的,只是你這次吩咐他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大了些,他不得已才寫了書信將事情告知於我。”

葉成幃從未將陸修遠當作自己最親近之人,他既出自陸家自是要為家族效力,所以調查姜渚和尋找錢氏打一開始就沒打算瞞著陸鳴,目的就是希望他明白允王是副怎樣的嘴臉。

“既然首輔大人提到錢鶯鶯和允王殿下,那下官倒想問問,當年首輔大人與允王同在荊州府,不知首輔大人對荊州府近來挖出的這些關於允王的舊事知道多少?”

葉成幃目光幽深的凝視著他,意味深長的質問道:“首輔大人當年在州府任職司馬,佐理知府鹽政,緝捕盜匪,還掌管海防等行政事宜,和那畏罪自殺的溫毓鳴乃是一個屋簷下共事的同僚,不至於對江安縣和錢鶯鶯這幾樁事情一無所聞吧?”

“你要說我全然不知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

陸鳴在自己兒子面前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如實答道:“為父那會兒和允王一個德行,只是個紈絝子弟,不過是靠著你祖父的功績得來的蔭封才免居荊州府司馬,既不得太祖爺器重,也算不上允王的心腹,所以履任後那些年也只顧著縱情享樂。”

想到那幾年的歡樂,他面上漸漸綻出幸福的笑意:“尤其是剛來不久就結識了你母親,整日儘想著討你母親歡心了,哪有功夫去過問這些事情,不過錢鶯鶯的事情我的確是知道些,那會兒我已經與家裡的大夫人成婚,因著薛貴妃的關係,也逐漸得到了允王的重用,當時倒是聽你嫡母提及過允王這段見不得人的往事。”

“首輔大人說話該注意分寸,何為我嫡母?”

葉成幃再次提醒道:“家母是家父明媒正娶過門的,下官是葉家的嫡子,下官的嫡母只有一人。”

“是是是。”

陸鳴含笑回道:“這事我離京時大娘子也叮囑過,只要你母親願意,她回京大娘子願以平妻相待,絕不會委屈了你們母子。”

“大娘子還真是通情達理。”

葉成幃饒有深意的發出一聲冷笑。

那薛晚凝他在京中時自己也是見過的,不過就是個笑裡藏刀的小人,明明處處提防著自己,生怕自己回了陸家奪了她那對子女的家業,明面上卻還要裝作極為熱忱,也是為難了她。

橫豎自己從未惦記過陸家的富貴,也從未想過靠著陸家求取晉升之道,她那些爾虞我詐的手段並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