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葉成幃這番話讓花如錦心裡突然有了些新的感悟。
他這人向來憐貧惜弱,對那婧惜公主禮敬有佳怕是可憐她的身世,那同理對自己想來也是同樣的。
咳,自己終究是想太多了。
也怕兩人再爭執起來,花如錦趕忙將話題轉了回去:“鄔小姐方才說卓梵調戲過婧惜公主,那後來如何了?”
鄔慕檸唏噓道:“畢竟是陛下自己的骨肉,再則我想陛下對那柔貴妃還是有些情愫的,自是不能容忍一個商賈賤籍欺壓自己的女兒,為此就傳出了卓梵腦子不太好使的言論,這件事才得以息事寧人。”
“如此說來,穆然先前並沒有騙我們,卓梵並非天生犯有瘋病。”
花如錦開始相信了穆然的話。
“那是自然。”
鄔慕檸笑道:“他若真是犯有瘋病,卓家怎敢讓他進宮去,卓貴妃也不是糊塗人,可見此事僅是為了平息此事故意想出來的由頭。”
“看來史君牧為卓梵的辯護本就是有跡可循,只不過是將卓梵的病情說得更加嚴重了,因他腦子本就有些問題,所以染上瘋病那就說得通了。”
花如錦再回想著那日見穆然,狐疑著說道:“穆然那般篤定卓梵並沒有瘋病,想來他還知曉些事情可以證明卓梵是正常的。”
“明日不妨去穆家再問問。”
鄔慕檸話音剛落,車廂忽然一陣晃動,葉成幃連忙問道:“汀安,發生了何事?”
朱枳燁直接探出頭去看,見一名衣衫襤褸的老者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好像是位凍壞了的老人家,還受了傷。”
汀安下去一邊檢查著老人的傷口一邊作答。
幾人也連忙奔下馬車,看著微光下遍體鱗傷的老人,寧王也顧不得他渾身髒兮兮的,直接脫下外袍包裹住老人的身體,攙扶著急聲詢問道:“老人家,你這是遇上了何事,怎生一個人夜裡外出?”
老者本就飢寒交迫的趕了一日的路,又遭受了一頓毒打,全然沒了說話的力氣。
見面前幾人面目和善,他終於放下防備,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我要見官。”
“他就是官。”
朱枳燁左右環顧了眼,立即指向葉成幃。
“救人,城東五十里外”
老者話語未盡,黑夜中幾支利箭徑直而來。
葉成幃眼疾手快,趕忙護住花如錦躲到馬車邊上,回眸去看,卻見密密麻麻一陣箭雨正追逼寧王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