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淩歌就這時候醒來。
她看見車裡就她一個人會有些恐懼,然後她開啟車門,一回眸就看見柏鬱。
該說不說,柏鬱抽煙的樣子挺帥。
雖然淩歌不是很喜歡煙味,但看見柏鬱抽煙就像是見著一個頹廢歌手,或者流浪詩人的形象,總之這副面孔在柏鬱上很難得。
“怎麼不叫我?”
柏鬱滅了煙,嗓子因為剛入肺的尼古丁而有些沙啞:“讓你多睡會兒。”
淩歌挽上柏鬱的胳膊,示意他回家。
“走吧。”
那晚睡覺並不寧靜。
後半夜淩歌明顯感覺到柏鬱起身好幾次,也不知道是幹嘛,但她當時實在太困,沒起身問他。
第二天柏鬱按時送淩歌回學校,他倆同居反而感情更增,在車上也膩歪很久,最後柏鬱朝她揮揮手:“又不是不見,晚上你想我了我依舊開車來找你。”
其實這種機率幾乎為零,柏鬱就沒在淩歌大學門口出現過,他們一般都是手機聯系,在餐廳或者公寓見面。
柏鬱他不缺玩的,方式,金錢,地點,他都不缺,一個女人不會對他産生太大影響,淩歌一直都是這樣看待她在柏鬱心中的地位的,直到今天他說出這番話。
一時間她竟然有流淚的沖動。
淩歌背身遠去,提著很笨重的行李上樓。
一開啟宿舍門,很鮮活的人又展現在她眼前。
張笑還是按照慣例給她們每個人都帶了青海的特色小吃,謝久瑩依舊在那打掃衛生,一邊拖地一邊罵。
淩歌掃視一圈:“侯琳曼呢?”
張笑搶答:“她啊,她去大廠實習,那裡離學校太遠,已經辦理退宿了。”
淩歌有些感慨,這大學四年一晃就即將走到盡頭,以後四人再聚,難了。
張笑有些好奇:“欸,淩歌你之後有打算了嗎?是上班還是考研啊?”
要考研大三不準備怎麼來得及,淩歌絲毫不猶豫:“馬上23歲了,該出來掙錢了。”
最近淩歌已經在招聘網站上關注了許久,也有了幾家心儀的公司。
張笑又問:“那你是留在京都,還是回老家呢?”
淩歌突然呆滯,她也不知道。
是留還是走,京都還是平川,柏鬱還是父母。
她搖頭。
張笑開始暢想:“反正我是不打算留在這北京了,留不起。”
謝久瑩插嘴:“你留不住不代表別人留不住,能力不足到哪兒都吃土。”
這話隱喻什麼,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
張笑有些跳腳:“你知不知道北京房價多貴啊,我可能存了一輩子錢就花在房上了,那這人生還有什麼活頭。”
“我算了一下,按照現在平均工資來看,我奮鬥個幾十年才能買個房,還不算以後結婚生子,想想都頭疼,不如打道回府。”
淩歌就笑,她有時候真的羨慕張笑身上的那種果斷決絕:“行啊,以後我來升海旅遊找你。”
“好啊!”
張笑朝淩歌丟了包薯片,問:“淩歌,今晚出去吃嗎?”
上鋪伸出腦袋搖搖頭,她昨天才過癮了,現在得稍微控制一下。
“謝久瑩,你呢?”
對面的人也推辭:“最近要去幾家大公司面試,跟你吃壞了肚子你負責啊。”